见到她老人家……”
“闭嘴,凭你那破落门庭也想请到曹师,别痴人说梦了!”袁芳惜嗤笑道。
那冷面曹师却闭目说道:“为何想学做女子的道理,不是做人的道理?”
陈娴雅见冷面女子肯搭理自己,忙喜道:“我觉得做人难,做女人更难,要学自然学最难的!”
冷面曹师还没有开口,袁芳惜又开始极尽毒舌,“你不过生来便是贱人贱命,还妄想跟曹师学做女人!下辈子吧!”
陈娴雅觉得袁芳惜实在很有疯妇潜质,将来谁要娶了她铁定倒八辈子霉,陈娴雅顿时没了说话的兴趣,在曹师身旁找了一块空地,自顾自地躺下睡起觉来。谁知刚躺下不久,又挨了袁芳惜一脚,“滚开,曹师身边也是你这种贱婢能睡的?”
陈娴雅揉揉被踢疼的手臂,悻悻地爬到另一边睡觉去了。
地窖内不见天光,因此也不知时辰,也不知过了多久,陈娴雅被饿醒,揉揉眼睛坐起,见袁芳惜还在睡,那曹师却在睁眼瞧着她。
“曹师是否饿了?我来叫他们!”
陈娴雅围着地窖转了一圈,发现窖顶有一块木板,想必就是她们进出的通道,又见墙边有一架木梯,便搬了那木梯到木板下面,爬到木梯上使劲敲那木板,直敲到手掌发红,才听到木板上面传来一声粗哑的喝斥,“吵什么吵?当心老子给你们这些小娘皮一顿皮鞭子!”
陈娴雅忙用极可怜的声音怯怯地说道:“好汉行行好,我们三个又饿又渴,快不行了!”
上面那人半天没声音,正当陈娴雅以为没了希望,打算爬下楼梯时,却见那木板“哗啦”一声开了,一只篮子塞了进来,陈娴雅赶紧将其抱在怀里。
“多谢好汉!”陈娴雅突然觉得有一种阴毒粘稠的感觉传遍全身,忍不住抬头一看,只见到一颗长着凌乱白发的脑袋一晃而过,这人是谁?难道认识自己?陈娴雅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赶紧提着篮子下了楼梯。
篮子上面放着一皮袋子食水,下面则是一篮子煮熟的山药,陈娴雅欢叫一声,拿起一块飞快地剥掉山药的外皮,恭敬地递给曹师,“《本草纲目》中记载,山药有延年益寿,补肾经的功效,咱们吃了一番苦,拿这个来补补也不错!”
“你也看《本草纲目上》?”冷面曹师有些诧异,接过那白玉般的山药慢慢送到嘴边。
“家母病了差不多一年才去世,在家侍疾时随便看来玩的!”陈娴雅剥了一块山药正要大咬一口,冷不防被早已经醒来的袁芳惜一把夺去。
“哼,既然给我家女师剥了,也得给我剥!你赶紧将这些都给我剥了,我待会儿来拿!”然后一把抓过水袋,退到一旁。
陈娴雅深吸一口气,决定忍了,她们三个早晚会出去的,在这里结下梁子,一定会延伸到外面,目前阶段她还没做好与袁家硬碰硬的准备。
陈娴雅与曹师连吃了几只又凉又硬的山药便咽不下去了,目光一齐投向袁芳惜怀里的水袋。
“你喝好了没?喝好便该我们喝了!”陈娴雅道。
“哼,这水袋是我拿到的,你们想喝它门儿都没有!刚才你们两个贱婢不是吃得很欢快么?现在继续吃那玩艺儿啊!”袁芳惜抱着水袋子邪恶地说道。
陈娴雅的忍耐已经到极限,回头看向曹师,“为何有人总是认为别人不敢揍她,反而一再地挑战别人的忍耐极限?”
曹师看着陈娴雅,唇角露出一丝笑意,这小丫头太有意思了,与她见过的高门女子都不一样,看似笑mimi的一团和气,实际上极有自己的个性与见地,袁芳惜这类只有一些小聪明仗着父荫横行的贵小姐与这小丫头根本就不是一个层级上的,偏偏还自以为是,屡屡招惹人家。
“你敢!”袁芳惜想起上次被陈娴雅打那一巴掌,突然觉得这小贱婢并不是她想象中的那般好揉捏的,“你敢再动我一根手指头,我必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凭什么觉得我不敢?如今在匪巢里,大家能不能出去都两说,我就将你打死了又如何?袁涣杀了我哥哥,你又与袁涣气死了我母亲,我立时便能杀了你为他们报仇!你要不要试一试?”陈娴雅双眼圆睁,凶光四射地逼近袁芳惜。
袁芳惜吓得靠向土墙,赶紧将手中的水袋扔了出去,然后双手抱头动也不敢动了。
陈娴雅冷笑一声捡起水袋,“放心,我绝不会让我自己的手沾上你们袁家肮脏的血,因为你们自有别的报应!”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