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行正放下手中茶怀,“这个老四还真是没什么荒唐事不敢做,都是成了亲的人居然还跑去看人家绣球招亲!若那曹女师真是因为那事而至今未嫁,这个责任他自然是要负起来的!”
“大舅舅同意了?”
邵行正嘴角溢出一缕笑,“你四舅舅若能娶回曹家的女子,你四舅舅下半辈子便无须任何人操心了!娴姐儿,这回你又为咱们家立了一大功!”
陈娴雅立刻讨好地笑道:“既然是立了大功,大舅舅可否将那幅《春耕图》借我几日?”
“我这书房里的画你都可以来借,只是记得要及时还我!”邵行正大方地说道,“不过,每借一幅须得给我一幅仿画!”
“娴儿遵命!”
陈娴雅喜滋滋的回到怡趣院,想不到第一次做媒便如此顺利,曹芸见到陈娴雅只是奇怪地打量了她一眼便坐下来说道:“那人找出来了,是给老爷夫人守灵堂的毛婆子。此婆子是第一批买进府的奴才,看她做事老实才给了她一个轻省差使,没想到竟是个贪财的货,袁家不过是每月给她十两银子,她便什么都去向袁家告密,这回我们陪七表少爷去白马寺相亲,却招来了袁夫人,便是她做下的。”
陈娴雅却想着这毛婆子的价钱可比袁府的刘妈妈便宜多了,而且那刘妈妈的消息还多数没用处。
“先留她一命,让人看管起来,将来或许用得着。”
曹芸点头,这才问了一句,“大小姐今日心情不错,是有什么好事了?”
“自然是天大的好事!”陈娴雅含笑打量着曹芸,将个曹芸看得心头发毛,狠狠地瞪陈娴雅一眼之后,起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接下来几日,邵府与枫园的下人们开始为即将到来的喜事忙碌,曲氏原本在养病,不知从那种多嘴的丫鬟婆子口中得知三房得了陆家那门好亲,皆因曹芸的缘故,竟然亲自带着邵智轩与邵智铮过来陈府,先将陈娴雅好一顿训,接着又是哭天抹泪的诉苦,总之,也要让陈娴雅与曹芸给她两个儿子也介绍一门如陆家那般的好亲。
陈娴雅被曲氏吵得晕头转向,又不敢翻脸,更不敢真去求曹芸帮忙,曹芸之所以出面替邵智旭与陆昭玉牵线,那是看中邵智旭才貌与家世俱出众,的确配得上陆家小姐,再加上邵行真清廉的名声在外,夫妻和顺,家中连个小妾通房都没有,这样的人家谁不喜欢?曲氏养的这两个表哥要才没才,要品没品,后宅一片花红柳绿,有底蕴的人家如何肯将女儿嫁到她家?
曹芸一见来者是曲氏,早早便回避了,只留下陈娴雅一个人面对在儿女之事上失意之极的曲氏。
“曹女师去了哪里?”曲氏抹着眼泪四处张望,陈娴雅暗暗叫苦。
“想必是去了厨房,方才我请芸姑姑亲自下厨做二舅母最喜欢吃的雪鱼羹与香菜虾丸。二舅母且放心,回头我厚着脸皮日日求她,好歹也为四表哥与五表哥求一门好亲!”陈娴雅一面说,一面拿眼去瞧早已经坐不住的邵智轩与邵智铮,“对了,后院子里的秋海棠开得正好,四表哥与五表哥可以去赏赏花,到了午膳时我再派人来寻你们。”
邵智轩与邵智铮大喜,祈求地看着曲氏,曲氏厌恶地挥挥手,二人赶紧溜出了正堂。
“娴姐儿,自从你们家搬到京城,你二舅舅与二舅母可从来没亏待过你们,有好东西也总想着你们,没想到你母亲一去,你倒与二房疏远起来,二舅母这心都凉透了!”
陈娴雅赶紧笑道:“二舅母息怒,娴雅知错了,下回有好事一定将二舅母排在头里!”
曲氏总算气消了些,“娴姐儿也别怪二舅母言语重了些,实在是邵家四个房头,唯有二房如今最不像样,唯一的两个哥儿至今没定亲,出嫁的三个姐儿一个个赛着让你二舅母操心,实在没一个让人省心的,就连我这条命多半也得折在这几个不争气的东西手中!”
曲氏的话让陈娴雅心中也恻然,不论贫富贵贱,做母亲的心都是一样的,可以为子女操心到死的那一天。
曲氏母子用过午膳方回万福堂,曹芸出来冷笑着对陈娴雅道:“趁早别在我面前提那事,合着将我当专职媒婆了!刚才你那两位表哥跑去海棠院找霁风与轻风,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你到底要怎么处置她们两个最好早些拿主意,别又搞出一些是非来。”
“原本是想成全四表哥与霁风的,刚才见我二舅母那憔悴样,我又不忍心再给她添堵了,明儿个我将她们送到庄子上去,要他们再寻不着。”
下午,曹家竟然派车来接曹芸回家见祖母,曹芸大感意外,陈娴雅却知道曹家让她回去是宣布她与邵行止两个定亲之事的。
果然,次日曹芸怒气冲冲地回来,陈娴雅故意避去梅园一整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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