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嗯,做得不错,他们故意不请我们便是想告诉世人我袁沛已经穷途末路了,我怎能如他们的愿?我袁家即便要倒下也得拉几个垫背的。你母亲的病情如何了?”
“母亲一直念叨着娅姐儿!郎中说母亲心有忧惧,对病情不利!”
“十二月十二日那天是个好机会,派人混进去先要了那小孽种的命再说!”
“是,父亲!”袁崇犹豫着说道:“宁王又派了人来请父亲去一趟宁王府!”
“哼,没用的废物,理他做甚?明知自己母妃身受不白之冤,竟连个争辩的折子都不敢上!”袁沛气得花白的头发与胡须直抖。
“父亲,宁王爷毕竟是姑母的唯一血脉,如今却被皇上软禁于王府,寸步不能行,父亲,将来若是秦王登了基……。”袁崇忧心地说道。
袁沛眼睛里突然出现的痛楚让袁崇手足无措,“崇儿,你从前埋首于书本之中,因此在见识方面永远比不上你大哥,若是你大哥还在,必然不会拿这种问题来问父亲……。”
袁崇的头低垂,双手紧握,心中说不出的酸楚,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取代大哥在父亲心目中的地位,更无法让父亲少伤心一些。
袁沛也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话对小儿子有些不公平,毕竟小儿子自从长子死去后承受的压力并不小,且正努力让自己变成第二个袁涣,他原本应该感到欣慰的,可是他在袁涣身上寄托了太多的心血与希望,袁涣的死对他的打击实要太大,远远超过袁妩的死对他的打击。
袁沛坐正身子,放柔声音道:“崇儿你要从根本上想问题,皇上只有两个儿子,他怎么可能让宁王轻易死去?皇上软禁宁王的目的是要保护他的性命!而且依着皇上多疑的性子,儿子越是表现出色他越是不放心,你单看秦王这几年的隐忍不作为便知道了。你姑姑死了也好,免得世人都将袁家与宁王划上等号。”
袁崇动容,“父亲的意思是?”
“先熬熬宁王的性子,如今这情形秦王想藏拙都不行了,他的那些隐忍多年的拥趸者怎么可能还愿意夹着尾巴做人?终有一日皇上会突然发现他自己最器重的儿子就是自己手上皇权的最大威胁者,到那时皇上自然会想起宁王的好处来!”
袁崇用敬畏与爱戴的目光崇拜地看着父亲,口里激动地说道:“孩儿受教了,父亲放心,只要娅姐儿一死,父亲将又有理由向邵行正那只老狐狸发难!”
袁沛赞赏地点头,“不错,为父希望崇儿早日成长起来,代替你大哥继续光耀袁家的门楣!你先下去,为父想静一静!”说罢,目光又落到袁涣曾经用过的佩剑上。
袁崇眼底的欣喜渐渐消散,低头退出,并小心地掩上了房门。
袁崇再一次来到袁涣住过的院子前,看着门上的大铁锁,心情更加沉重不堪,由于那羞于见人的病,袁涣将温柔贤慧大嫂休回娘家,唯一的小妾也莫名死亡,自此后这院子便再没开启过。
“二哥,十二月十二日那天我也出嫁吧?”不知何时袁芳惜来到了袁崇身后。
袁崇不解地回头看着袁芳惜,实际上袁涣死后改变最大的还是袁家这位骄纵任性的三小姐,平日里除了绝口不再提徐景达三个字,还代替袁夫人将整个相府管理得井井有条。
“让你与徐景宏定亲只是权宜之计,你如果不愿意二哥可以想办法让那徐景宏消失,你仍然是袁家的三小姐,这本就是当初父亲与大哥商定好的,只是后来父亲心伤大哥的死,便将这事给耽搁下来。”袁崇疼惜地说道。
袁芳惜脸上的骄傲早已经消失不见,只余下一片阴冷,“你们眼里一直只有天煞孤星娅姐儿,却忘记了另一个更妖孽的人,那便是陈娴雅。我已经找到陈府从前遣散的下人,据他们所说陈娴雅在八岁之前只是一个除了吃,连话都不会说的白痴,有一日被他老子踢了一脚,便突然变聪明了,不但能说会道,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世上根本没有什么魇盅之说,这里面分明有古怪。最重要的是自从她变聪明之后,陈袁两家的厄运便开始了,先是二姐夫毁容,后是二姐姐突然哮病发作,再到陈家家破及大哥意外生病,哪一件事情中没有她的影子?你们只觉得她是翻不起风浪的几岁小姐儿,可是凭我的直觉我敢肯定所有的事情都与她有关?”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