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
芷然看着薰然,问道:“阿姐是早觉得春灵不对劲,这才不要的吗?”
薰然笑了,说道:“傻妹妹,阿姐要是一早知道,还能让春灵去咯碜你?想必连阿娘都未察觉,否则也不会将她分与我们。”
芷然点点头道:“要是让我查出她真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我饶不了她。”
薰然取过一支紫毫笔,铺平了纸张,缓缓说道:“阿兰,此事不可操之过急,春灵若是别人的眼线,总是要传递消息的,弄清楚了她身后之人是谁,我们才能有的放矢。”
顿了顿,薰然继续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们也要懂得不硬碰硬才是,否则将自己明晃晃地置于对方的利箭之下,只会让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芷然一惊,随即崇拜地说道:“我懂了,阿姐。我做事急躁,总喜欢明面上去和人争,反而吃亏。这次大姐也是因为这样,才会受了祖父的责罚。阿姐,你和以前真的不一样了。”
薰然心中一颤,随即笑道:“有何不同,还不是你的阿姐?”
芷然轻启红唇,笑着说道:“我喜欢这样的阿姐,以前你总是训斥我,我见了还有些怕,现在我觉得和阿姐在一起很安心。”
薰然听着芷然这纯真之言,心中动容,抚了抚她的脸,说道:“阿兰,我们长大了,该学着保护自己,保护阿爷、阿娘。”
芷然重重地点点头,说道:“阿姐放心,阿兰会小心处理好春灵的事。”
薰然欣慰地点点头,她之所以没有当即逼问春灵,一是没有证据,未必能一招即中,二是觉得芷然也该磨砺磨砺了。
放手让她去办,也是为了她逐渐学着刚柔有度,再不会像前世,因太过刚硬,而生生折断。
刚极易折、峣峣易缺,回旋进退、达权通变,这是两世为人,薰然最深刻的领悟。
之后,芷然帮着抄写经书,直到正午用过膳后才离开。
薰然为了赶上初一上山拜佛,不得不不眠不休地抄写佛经。
六月三十夜间,薰然依旧马不停歇地在抄写。
春柳为她端来提神汤,又见烛火不够亮,拔下头间小簪,轻轻地挑了挑烛芯。
烛光瞬间便亮了不少。
薰然揉了揉干涩的双眼,放下笔,喝着汤,随口问道:“春柳,几更天了?”
春柳回道:“娘子,已快寅时了。娘子昨个就只睡了两个时辰,今个要不要歇上一个时辰?”
薰然摇摇头道:“不歇了,卯时就要出发,再歇就得晚了。今个就让春杏带两个小丫鬟陪我上山,你也两日未歇了。”
春柳虽觉辛苦,但心中不放心娘子,正欲说话,却听传来极轻的叩门声。
“这么时辰会是谁?”主仆二人皆是一惊。
“婢子去瞧瞧。”春柳说着,便挑了帘子去查看。
过了一会,春柳回来禀报:“娘子,是泽兰居的春绿,她说三娘子抓了春灵的现行,只是这丫头嘴硬,什么都不肯说,问娘子下一步如何是好。”
薰然没想到芷然动作如此快,连忙问道:“可抓到互通消息的人?”
春柳摇摇头道:“不曾抓到,春绿说只搜到这个。”春柳呈上春绿交给她的东西。
薰然接过一瞧,倒吸一口冷气。
是一串莲花形香片手串。
叶家以制香为主业,给下人的奖赏常会是香品。好的香品价值颇高,而且还能待价而沽,就如这莲花形香片手串,用的香料也是上品。
看来,春灵背后之人颇为大方,也颇有地位。
更让薰然激动的是,这莲花手串和记忆中的那莲花图案瞬间重合,这让她兴奋不已。
“你告诉春绿,让她回禀阿兰,不要急,不要惊动别人,先将春灵关进黑屋子,磨磨她的硬气,等明日我从慈云庵回来再做打算。”薰然说着,拿着莲花手串放于鼻尖闻了闻,似是漫不经心地说道:“我听说库房里最近仓鼠猖獗,何不抓几只用用。”
春柳神色一紧,随即应道:“婢子这就去办。”
薰然再次瞧了瞧这手串儿,那浓郁淳厚的香气飘散开来,在满是墨香的屋内流溢。
真相似乎触手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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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小丑跳跳赠送的平安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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