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薰然满是诧异,有心问上几句,却见丫鬟已急急离去。
看了看不远处的水榭内,两盏六角宫灯随风轻晃,烛光在黑暗中跳跃闪烁,映着里头的人影,忽明忽暗。
薰然有些犹豫,岑六娘单独寻她所谓何事?去还是不去?
想了想,薰然还是决定去问个究竟,谁想快刚要迈过石水桥,就被人猛地拽住手臂,捂住嘴,拖到了黑暗处。
灯笼烛火被弄灭,薰然吓得三魂丢了七魂,心念百转,以为遭了暗算。
正想反抗,就听:“别怕,我不是坏人。”温润的男声灌入耳中,随之一股熟悉又奇异的香气竟让薰然心尖儿一颤。
薰然想要说话,但此人捂住她的嘴,让她说不了,正想挣扎,忽然外头传来纷杂的脚步声,只见五个婆子提着灯笼一路小跑,到了石水桥,便嚷嚷“那儿灯亮着,许就在那儿。”
几人纷纷过去,随即听到一声愤怒的喝斥声:“大胆,你们这些婆子吵吵嚷嚷地做什么?”
那怒气冲天的男声让薰然惊讶,亭子里的人竟然不是岑六娘,是个男人?
随即,一个可怕的念头在薰然脑海中跳了出来,眼底浮上一层阴霾。
这是个圈套!岑六娘引她到这来,是为了给她冠上个与人私会的罪名吗?
岑六娘为什么要这般不遗余力地害她?
那些个婆子似乎是吓坏了,一个个跪在那求饶,从她们的口中,薰然听出这个男人是岑六娘的弟弟岑四郎。
此时他似乎非常暴躁,不住地咒骂这些惊扰他的婆子,那发不完的雷霆之怒让薰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婆子们明显是在寻人,即便是惊扰了他,也不至于如此生气,听他吼骂的话,总觉得像是控制不住似的。
再过一会,就有一群人匆匆朝水榭走去,为首的正是岑六娘。
“还不快扶四郎去厢房休息。”岑六娘使唤两个丫鬟扶着岑四郎离开,又命那几个婆子散去,待人都走后,岑六娘便走过石水桥,在青石径附近张望,这让薰然一阵紧张。
她虽没有进岑六娘的圈套,可此时,她却和一个男子在一块,要是被发现,一样是清白不保,闺誉尽毁。
好在,就在岑六娘四下寻找时,一个丫鬟快步跑来,说是两位公主有请。
岑六娘只得先去公主那边,但她显然对今晚之事十分失望,随手就给了为薰然领路的丫鬟一个耳光,骂了一句:“没用的东西,这点事都办不好。”
丫鬟不敢顶嘴,只能捂脸低泣。
岑六娘愤愤离去,待她们走远后,捂着薰然的手才放了下来。
薰然深吸口气,镇定了心神,走出假山,屈膝谢过那名男子。
男子连声说不必客气,并对惊扰了薰然表示歉意。
“若非郎君相助,今日这陷阱怕是躲不过了,所以切莫说惊扰。”薰然对今日之助是发自内心的感激。
男子轻笑道:“娘子客气了,我不过是偶然听到了一些不该听的,这才出手。也算是老天要让娘子躲过这一劫吧。”
薰然笑着再次谢过,心里却斟酌是否该问问他听得了何事。
想了想,薰然问道:“不管怎样,都是郎君救了我,敢问郎君尊姓大名,来日好报答。”
此人一听,连忙摆手道:“不用不用,此等小事,娘子不必放在心上。”
微风拂过,带过一阵奇香。记忆中,薰然闻过此香。
“落轩!”薰然轻声吐出此二字。
“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落轩一惊,诧异问道。
薰然暗笑,竟真的是他,那日去慈云庵的山路上帮助过她的好人。
两次相助竟是同一人,薰然惊叹之余连忙将之前的事说了,至于他的小字,薰然如何知晓,自然是因为那张绣着梧桐叶的帕子。
“原来是你。”落轩也颇觉惊讶,世上之事竟这般巧。
“郎君两次相助,小女子感激不尽,郎君来日若有事相求,可来永靖坊叶府寻家父。”薰然虽说感激,但身为女子,能力有限,便想着也许有一日,他有困难可以寻自己父亲相助。
落轩淡淡一笑,说道:“都是小事而已,娘子若真想报答,我倒有件事想请娘子帮忙。”
薰然赶紧说道:“郎君请说。”
见薰然答应,落轩倒有些支支吾吾了,踌躇着取了袖中纸团摊开交给薰然,不好意思道:“我本想为娘子所制的雪魄提诗一首,怎奈才疏学浅,写不出好诗。娘子既为洛城首富叶家女儿,定是才华横溢,还请娘子帮着改改。”
薰然没想到他竟提出这样的要求,惊讶之余接过方纸一看,差一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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