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慕贤继续说道:“韩冰菱曾经是一名技艺高超的绣女,她为太后织过寿衣,而你大伯则因为采购到了极其罕见的金蚕丝线而大赚了一笔。”
薰然点点头,这个信息她已经知晓。
“但是,这种丝线是西域魔鬼蓝地的产物,据传去那的人都会死于非命,而你大伯是如何取得的,无人知晓。”叶慕贤说道。
“阿爷的意思是,韩冰菱知道?”薰然问道。
叶慕贤笑了笑,说道:“是的,韩冰菱为寻求我们的保护,虽然没有明确说明西府兄长是如何取得这种丝线的,但是,她透露,她掌握着一个大秘密。”
“她可说是什么秘密?”薰然好奇极了。
叶慕贤摇摇头道:“既然是秘密,她自然不会告知我们,只是对我们说,若是能保她平安,并助新柔能有一个好前程,她自然会告诉我们,她还说这个秘密将会是对付东府的利器。”薰然深吸口气,幽幽说道:“我们叶府现在也是处处危机啊。”
叶慕贤和周氏皆陷入了沉默中。
良久周氏才对薰然道:“阿宛,有时候有些事是无法选择的,阿娘深信你明白这一点,所以才和你阿爷将能与你说的都告知于你,希望你能在入宫之后保全自己。”
薰然坚定地说道:“阿爷、阿娘放心,儿能够好好保护自己,也会尽全力保全叶家安全。”
叶慕贤和周氏听后,并不觉得安心,反倒忽觉心酸,并未言语。
一家三口又说了几句话,薰然便回去歇着了。
过了一日,薰然听闻春灵忽然得了重病死了,心中只觉冰寒。
这祝姨奶奶,心肠还真够狠的,竟然直接就下了这样的毒手。
“王嬷嬷,我们芙蓉居还有多少银钱,拿出一些给春灵家里吧。”薰然一边抚着鬓角的碎发,一边吩咐道。
王嬷嬷愣了愣,说道:“娘子,不是老奴不舍得,而是我们芙蓉居没多少银钱了,前不久安置悯枝娘和弟弟花了不少。”
薰然轻叹口气道:“嬷嬷,有多少就给多少吧,虽然春灵做了对不起我们的事,可是她也是身不由己,这事一出,祝姨奶奶是不会再给他们家一分钱,春灵弟弟的病恐怕也治不了了。”
王嬷嬷叹气:“娘子心善,老奴这就去办。”
王嬷嬷走后,薰然起身看向窗外,片片落叶落地,顿生萧索之意。
接下去的一个月,风平浪静,薰然认真地跟随父亲叶慕贤学香,仔仔细细地记下了各类香谱和各类禁忌。
直到有一天,叶隆唤她去泰安院。
如同以往一样,薰然到了泰安院时,叶隆正在习字。
薰然静静地等候着,有时眼角瞥向祝姨奶奶,却见她是目不转睛。
一旁伺候的祝姨奶奶哪会不知道薰然在拿眼睛瞄她,但是她依然能做到心静如水。
她在叶家混迹这么多年,什么样的场面和形势没经历过,怎么可能因为薰然一个黄毛丫头而自乱阵脚。
只是,她最恨的却是栽在了叶慕贤和周之南手中。
在这个家谋算了这么多年,却栽在了两个小辈手中,还遭致了那个人的训斥,这真让她觉得颜面扫尽。
薰然看着祝姨奶奶沉稳地在那磨墨,嘴角忽然露出了一丝冷笑。
祝姨奶奶虽然在此次失利,但是薰然对她却再也不敢掉以轻心。
她让自己一直怀疑朱嬷嬷,一直对春芹心有所虑,可见思谋长远。
这也是利用了她的太过自信。
不知道当年祖母是怎么被祝姨奶奶给除去的,而祖父知不知道祝姨奶奶所做的一切。还有三叔,到底是不是祝姨奶奶的帮凶。
一边思索着一边喝茶,过了一会,叶隆终于抬头,对薰然说道:“阿宛,来,看看祖父放写得这几个字。”
薰然连忙起身,款款走了过去。
不自恃而露才,不轻试而幸功。薰然轻声念出,随即抬脸笑道:“多谢祖父教诲。”
叶隆捋了捋胡须,笑道:“阿宛一向聪慧,进宫后可千万要谨言慎行。”
薰然屈膝行礼应诺。
“阿宛,除此之外,你要记得,你身为叶家的女儿,不管如何都要顾着家族的脸面,家族兴则你兴,家族亡则你亡,切记切记。”叶隆又训诫了几句。
薰然虽赶不屑,面上却是笑容满面的应着。
与其和祖父争论他口中的道理,还不如落个清静。
叶隆见薰然谦卑恭敬,自然十分满意,训诫完后,便让祝姨奶奶去端些桂花糕来给薰然食用。
薰然笑道:“这时候不早了,儿回去还要用晚膳,这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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