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来蹭饭的长孙宣告诉丽娘一件事,仙人掌能治疗痄腮,他小族弟的痄腮给治好了一半,已经能正常进食。
“十三天,才见这么点疗效?”丽娘怀疑他们用错了方法。
脸上似笑非笑,长孙宣慵懒随性的一伸懒腰,“开始不肯用仙人掌,高贵的脸庞怎么能被贱物所玷污?直至肿到无法张嘴了,才捣烂仙人掌敷了一次,确见有效,才继续用药。”
“连治病的药也要分高低贵贱,真是虚伪又庸俗。”丽娘不屑。
“山区能种仙人掌,也是好事不是?”说完,长孙宣转移话题,“今晚吃什么?”
“今天运气不错,有材料做龙虎斗,还有糖醋丸子,蒜子焖鳝鱼,新鲜的香肠、熏肉,试味的。没闻到香味?”
深吸一口气,长孙宣笑着站起来,“明天只能是澜清来取菜,我开始忙起来了。桩桩件件,千头万绪,幸好没有来击鼓鸣冤的,我心甚感安慰!”
“大部分老百姓估计有冤也不敢上衙门的。”
“没逼急而已。常理的人还不算很刁钻,往西北走,民风彪悍,老百姓比官差还猖狂,衙门形同虚设。”
见丽娘面带惊讶,他收声结束这话题,跟女人讲这些有什么意思?自己还真是莫名其妙。
“哎----泥巴呐?再有几天泥巴就百日了?到时候得好好的喝一杯。”
“到时您尽管来就是了,丽娘就不特意发请柬再请一回,能省则省。不是书香门第也不是世族权贵,市井小民不讲究那些繁文缛节。”
一张最便宜的请柬都要二十文,平民家庭请客,直接登门,诚心诚意邀请。不识字的用请柬,还得花钱请街边的书画摊文人写上些文绉绉的话,太浪费精力和财力,因此一致的将这一程序给免掉。
面皮厚的长孙宣自然是无可无不可,丽娘进屋把了泥巴的尿收拾好才抱出来。也许是香味给刺激的,泥巴也不睡了,睁着大眼,努力转动脖子四处望,看到长孙宣,咧嘴热情的咯咯笑。
“给我抱一会。”抢过泥巴,动作娴熟的长孙宣,搂着他在院子里转,俩人依依哦哦的说得开心。
这温馨的情景,令丽娘有些恍惚,仿佛是慈爱的父亲在逗着可爱的稚儿,使劲的摇摇头,丽娘甩掉脑子里忽然冒起的荒诞无稽念头。
回家换衣服的张云涛,带着芽妹进来,芽妹闻着香味进厨房守灶台去了,赵云涛坐下接过丽娘递上的茶杯让肚子里灌水。
“呼!这些天腿都跑细了。不象某人只需坐在大堂上跷着二郎腿喝茶。”
为了给争霸赛一个安定和谐的比赛氛围,最近捕快在城里进行细细梳理,对帮伙痞子是再三警告不准惹事、闹事。特别是北区,几乎是每个街档的头首都要去敲打敲打,还要分派协作事项,分区的老大还得请到一起开“茶话会”,简直是将他累个半死。
丽娘再递给他一盘豌豆黄,“上司张张嘴,下属跑断腿。见成效就该偷乐了。”
至少现在城内的犯罪分子老实了很多。
“也是被----那位,给吓怕了。”冲长孙宣的方向歪了歪嘴,张云涛身子靠丽娘近些,低声神秘的道:“都不愿再被‘宣扒皮’给扒下几层皮,那日子就真没法过了。别没求到财,反倒要掏老本。重罚之下出良民!罚钱比重刑还管用!效果真是好!”
转头看了眼逗得欢乐的长孙宣,丽娘低念:“宣扒皮?”可怜见的,长孙宣够悲催的,让人取了这么个外号。
“嗯!现在最狂的,也夹着尾巴屁股撅不起来了。听说在河边挑泥巴的,有些都饿得、累得脱了形,不出半月,绝对趴下再也起不来。一个半月时间都没到,他手段也是够阴狠的。”
丽娘鄙嘲:“杀鸡才能儆猴。”
长孙宣逮着难得的机会,重重惩治一番,树立他的威望,也是为了之后的各种利民工作能顺利进行。
丽娘觉得打击黑衙门,其实挺好的,她在小偷手上吃了一次大亏,李大柱出事差点重伤丢命。对那些帮伙痞子,压榨老百姓、扰乱社会安定的黑色性质的人,很是厌憎。
见长孙宣走过来,俩人没再往下说,也没什么好说的,对于丽娘,那样的层面是她接触不到的,也就只能是闲聊当作新闻来听。
“我抱一抱。”站起身,张云涛接过泥巴。
他没怎么抱过小孩,三个月大软趴趴的泥巴,在他不自然的拥抱中很不舒服,唧唧咕咕的埋怨,转着头找丽娘。
“你的左臂弯斜搂着他的头和脖子,小臂撑着他的后背和后腰,左掌搂在他的屁股上,对----这样他才舒服,右手前面环绕过去。”
“肌肉别绷那么紧,放松点,太硬了泥巴会难受的。”
听从丽娘的指点,赵云涛不愧是学武的,很快掌握住要领,姿势正确的搂着泥巴不说,还能轻轻的前后摇晃。
“也不多难!不过,太软了,生怕这小脖子给扭着。”赵云涛的动作小心翼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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