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萧某人留书一封便闪人了。
信很短:“来日方长,江湖再见。ps:汤要继续喝。有病治病,没病预防。”
连警在萧奚奚的身影自客栈门口消失的那一瞬,推门进了萧奚奚的房间。他并没有去看萧奚奚留在桌子上的信,只站在门口,定定的看着桌子上放着的桂圆银耳羹。想了想,拿起碗喝了一口。
“噗。”刚入口他就喷了出来。
连警苦笑,甜得齁人,不知放了多少红糖。连警眼前不禁浮现出萧奚奚一笑便藏不住的小尖牙。
“真是个有趣的孩子啊。”
※※※
萧奚奚出了客栈,盘算着找个地方把自个儿“处理”了。她没什么大的打算,饿肚子的时候想的只有如何填饱肚皮,其他烦恼都要往后排队。她其实不是怕跟着连警有什么危险,她怕的是连警被她连累死。她萧奚奚注定是天煞孤星,没有不克的。连警前一天刚潇洒地当街救下她,第二天就光荣负伤。虽然与她没有直接关系,但是她觉得既然“穿”都赶上了,冥冥之中确有天命。自己还是远离人畜好了。
她正琢磨着,一阵唢呐声自远而来。一行人洋洋洒洒的扔着黄纸钱。萧奚奚灵机一动,真是瞌睡送枕头。她记得原来随萧老头沿街乞讨的时候有一家棺材铺子建的颇有特色,如一般此类店铺一般没有招牌幌子,但是在门口挂了一串套娃似的从小到大排列的迷你棺木,萧奚奚印象很深刻。当时还心底暗暗觉得,这老板有创意,比什么广告词都来得直接。甚是对她萧某人的“实用主义”的胃口。
于是萧奚奚直奔铺子而去。举步进了店内,四下打量,一排木质的展架上放了一些常见的随葬之物,还摆了几块质地不一的方形寿材板,尺许见方。想来是方便顾客挑选。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奇怪的甜香。
“咳,有人吗?”萧奚奚心里略有忐忑,毕竟她两辈子加起来都没什么机会接触丧葬死人。但是未知的才是可怕的,毕竟是卖身后事物的地方,之前她雄赳赳气昂昂。真立在这里,顿时各种不好的联想全涌了上来。
“吱嘎”一声开门的声音。萧奚奚猛地一抽气,正要尖叫,忽然眼前一亮。自内间走出一个人,一身交领大红三层直裾,腰间金丝腰封束得纤腰不堪一握。一头青丝随意地挽了个灵虚髻。柳眉琼鼻唇色如樱,额间一朵莲式花钿,更衬得风·流娇媚。
那人开口道:“客官是给何人选备寿方?”
“呃,那个,我是...”萧奚奚正要答,却发现哪里不对劲。
“客官还请速选,本店过了晌午可就不再接单了。”那人又道。
“啊!”这回萧奚奚终于把那声憋住的尖叫嚎了出来。“啊啊啊啊~~你你你...”
萧某人终于反应过来何处不对劲,那人的声音并不是和外观匹配的莺啼婉转。而是醇厚低沉的男声。她定睛细望那人喉间,果然喉结明显。
“呵呵呵呵,奴家不美吗?”男子抬手抚至脸颊,袖子下滑露出一节如玉腕骨,长指秀纤。一双描画精致的上挑眼眸里却毫无笑意。
“哦呵呵呵呵,美,美,您是真真儿的绝世美人儿。美得天崩地裂海枯石烂皇帝老儿见了都要惊为天人佛爷见了都要心肝颤三颤”
萧奚奚确定对方是人不是鬼之后便平静了下来。但俗话说的好,不怕豪客刀,就怕美人笑。这人明显是对自己的容貌极其在意。萧奚奚小心地避过称呼,也不管他的自称便劈头盖脸的夸回去。
美人的神色果然如冰山化冻,“客官,你还没说是要给何人置办棺木呢,时候可不早了。”
萧奚奚犹豫了一下,“我,那个,你这儿要帮工吗?”
“哦?”美人上上下下打量了萧奚奚三遍,道:“要是要,不过...”
萧奚奚一喜,上前几步,“不过怎么?”她摆出自己认为最合适的谄媚笑容。还比比自己的小细胳膊,“我很有力气的,烧水劈柴跑堂吆喝打杂伺候,都会!”
“你太丑了。”美人道。
“啥?”萧奚奚一木,心道:我了擦?我?丑?还太丑?老子是来应聘帮工的,又不是来选美的。
“你。太。丑了。”听到萧奚奚说不是来买棺材板儿的。美人也收了一脸照得棺材店都蓬荜生辉的笑容。一字一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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