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陵真人,韩奢居然如此卑鄙地下毒,他就这么走了,你我这可如何是好?”
关斯贤是真的心里没底,要他相信韩奢肯放过他,不如让他相信韩美人会把王冬送回来。虽然两国并无冤仇,可是这大好机会,换做是他肯定是不会放过的,更别说精诡狡猾又掌握着主动权的韩奢了。
面对的是他国之臣,又地处于三不管的玉乘属城,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此时不杀,留待何时?
广陵原本白皙的脸上一片青黑,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也是忍得极苦。
从齿缝间逼出几个字,勉强成句:“此毒并无大碍,只是压制得吾等暂时不能运功,越是调动真气逼毒,越会适得其反。只需平心静气地忍过两个时辰,自会安然无恙。”
“东盘贤龙,西卧奢凤,北啸玄狼,南栖白蛊。”这句江湖戏言,广陵一向只对神秘的南缅白家心存规律,其余三人,关斯贤是因神兵驰名,韩奢是因为富可敌国又偏好做女儿装扮,而赫连警仰仗的是他的玄朔卫,而且又是他的师侄。
他真是大意了,眠城名属玉乘,居然栽在自己家门口!他与韩奢又私下有过从往,那木虚便是得了他的暗中授意,才敢与韩奢交好的。
否则韩奢也不会故意坐在他怀里,在他的身上用手写下解毒之法。
可是他也不懂,韩奢为何要横插一杠,那王冬身上到底藏着什么?竟然惹得一向不插手别人闲事,做官做得像商人的韩奢都要出手抢走?
事已至此,他应该让关斯贤自己去头疼,不埋怨他惹得自己受连累就算给他面子了!可是广陵总觉得这事处处透着诡异,素来果决如他,竟难得地犹豫了半晌方才开口询问。
“国公,莫非你对我有所隐瞒?那孩子恐怕不是你说得那般简单吧?恕我多言,以你东胤现在的状况,还是不要招惹韩奢为妙。若只是为了血祭,天下间相同生辰的孩子怕是多了去,你又何必执着于此?”
关斯贤面上肌肉僵硬,也不知是因为身体不适还是因为广陵的话。他俩现在绑在一根绳上,既蹦不走他关蚂蚱,也跑不了他广蚂蚱。而且他如今还要靠着这位本地“和尚”,也不知道他这经能不能念得普渡众生。不然,怕是他连这眠城都休想出了。
“真人有所不知,这本是我东胤机密,非是我故意隐瞒,而是……唉。”
“如今这状况,我也就全与你说个明白,只盼真人体谅我本无心。”缓了好几口气,关斯贤才将这句话才说完,心里更是将韩奢咒了个体无完肤。
广陵连忙伸手扶他,带的又是一阵急咳。二人对望一眼,均是苦笑。
※※※
“喂,我说掌柜的,您今儿太给力了,小的佩服得五体投地。”萧奚奚给王冬按摩着被绑得太久的胳膊,这孩子还是不言不语的,又回到了当初的状态。看见她也没有惊喜。
萧奚奚很无奈,十分发愁眼下该将这孩子送去何处才稳妥,她是不能带着他的。接下来的路凶险异常,她不能有这么明显的软肋暴露在人前,否则今天掳一次,明天绑一回的。就是对王冬也是不公平的,小小的孩子应该有平安喜乐的童年。
东胤是不能回了,她在那尚且被追杀得鸡飞狗跳,更别说王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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