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绮连忙道,“都只是传说而已,从没人真的可以做到。”
“嗯,是福不是祸,早晚都要来的。”萧奚奚消化完信息,转头对朝闻说道。
“师公。您怎么看?”
朝闻面色沉郁,世人对南缅的猜测如果编撰成书的话,恐怕要堆满这一整个院子。要不是有白绮,他对此也是一无所知。
作为上位者,尤其是被尊崇了这么久,他难免有些自视过高。毕竟玉乘从登顶就未曾下过一步神坛。
他初得此消息的时候,只是意外,以及对未知本能的震惊。不想,境况竟如此之糟。
思索了半晌,老道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萧奚奚不意外地咂咂嘴,长吸了一口气,道。
“这样,我去和老白商量商量,师公你在这儿,白绮你将你知道的都告诉师公,然后整理出来。晚上,召集所有高层,我们研究一下。”
朝闻颔首,萧奚奚临危不乱的镇定,他看在眼里,满意在心里。
※※※
萧奚奚一路轻身飞奔,杀到白重烟门口,抬脚就要踹门。
一个小道童连忙拉住她,“掌、掌,掌教,您且慢。”这二位祖宗闹气,能不捎带他们吗?
昨儿被屋里那个溜了半宿,今儿这位要是再“顶风作案”,恐怕他们这些倒霉孩子接下来几个月都别想看见白重烟的好脸色了。
一边儿是直系顶头上司,一边儿是大*OSS……
呜呜,做人好辛苦。
小道童点头哈腰,低声下气地劝着萧奚奚。
“您且回,白先生昨夜没休息好,这会儿……”他的话还没说完,里屋白重烟声音懒懒传来,“让她进来吧。”
萧奚奚拍拍小道童的头,推门而进,大步向里走。
“蠢女人……”白重烟哼道。
“老贱毛。”萧奚奚也哼。
“我是不是最近对你太纵容了?”周围气温骤降。
“你不是一直都挺“纵容”的吗?第一次登场就裸.奔。”萧奚奚混不在意地以手为扇——扇风!真凉快啊,活空调啊,感觉棒棒哒。
口头官司两回合,萧奚奚已经站在里间门口,宽大的木架床上,挂着朦胧的白色纱帐,影影绰绰间,她看见白重烟正懒散地躺着。
萧奚奚心中瞬间流过一句话。
一句……烂大街的话。
祸水啊,祸水。
烟云雾渺的纱帷下,那人的一头墨发滑亮肆散,未束冠,斜斜地披着寝衣,当真是要睡觉?
她回头看看天色,不就是吐了他一身么,至于一夜没睡,要这会儿补眠?
转回头,白重烟正撩起纱帐坐起身,眉头微微蹙起,从萧奚奚的角度,只看见眉如黛染,碧色的眸子幽暗。再然后就是敞开的领.口,露一抹平直锁骨,玉琢精雕而成……
男……色……赤……裸……裸……的诱!惑!
萧奚奚径直走到他床前,微微俯身,拇指扣住食指,抵在他两眉之间。
“啪!”就弹了下去……
白重烟一怔,愣愣地看着萧奚奚。
“醒了么?”她道。
!!!!!
白重烟懵了。
这女人,这女人!
“噗——”萧奚奚忽然向前一倾,猛然大笑,乐不可支。“蠢,蠢——蠢男人。哈哈哈哈哈。”
白重烟一掌拍在床上,震得床板都跳了跳,大笑声远远传出去。心?和那冰山一起能这么开心?这辈子就没见主子这么笑过。
萧奚奚好不容易地止住笑,眼泪都喷出来了。
“那个,我有正事找你……”
白重烟面无表情地瞪她——就你?正事?你最好洗干净脖子。
萧奚奚敛了神色,搬过个小杌子正襟危坐,“出大事儿了。”
白重烟似笑非笑地盯着她,不置可否,“哦?”
“南缅那个什么雾瑶谷主出山了。要办武林大会。”
白重烟又笑了,“那又如何?”
“不如何?”萧奚奚呲牙道,“你说得可真轻松,感情你不用操心一山人命,上到八十老道,下至八岁小道。”
“你可别忘了,白绮是哪儿的人。纵容世人把南缅那蛊术神化太多,她的话总是能信的。什么九重天啊,扶摇神功啊,哪个听起来都不像善茬儿。你少跟我在这猪鼻子插大葱——装大象!”
白重烟卷起自己一缕头发,依旧悠闲自在。
“就这事儿?没了?那我睡觉了。”
“!!!”
萧奚奚算知道什么叫现世报了,只好作揖,“白神仙,小的错了还不成吗?”
“不成。”
纱帐一撂,白重烟真的又躺回去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