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孩子的态度忽然就急转弯飞流直下三千尺。
看来他不是个玻璃心,内心却也不怎么强大。这大约是个喜欢萧邦式忧郁的那种货色。
既是这样,那就不用讳疾忌医,大可以开诚布公跟他谈谈病况。
起码得让他相信这毛病不算啥,有得治。
“你是说?其实你是那啥?并不是真柳下惠?”林真继续装傻,想引他自己面对自己的障碍问题,这种事情林真也是不懂,想来应该越是鸵鸟,越是病重。积极面对,勇敢直视,才会有救。
“切!”李锐瘪嘴:“你咋知道柳下惠就一定是个健康的?我就觉得他跟我一样有病!”
“哈哈哈!”林真笑了,这不是取笑,是真的觉得高兴。
李锐在这情况下,还能拿这个出来开玩笑。还把柳下惠一起拉进了不举病患者的同盟军阵营里去,他这心态实在是极好的。
林真不由得有些儿小感动,同样的事情被她遇到的话,还不知道会不会哭得死去活来,然后被身边的人各种哄着。还愣是矫情伤心哄不转来。
眼前这个17岁的少年其实是应该给予一点尊敬的,他挺不容易的了,挺顽强一个生命不息吐槽不止的搞怪少年。
“小锐!你自己觉得,这问题严重吗?”林真尝试迂回。
“当然严重啦!你以为我喜欢做个废人吗?”
“那么!你觉得这病能治吗?哦!我说错了!天下就没有治不好的病。我意思是想说:你觉得这病有可能短时间内就治好吗?”
“我倒是想一下子治好哎!可是没成功!你知不知道,恰好俄罗斯的医学权威,在这方面最牛。我去彼得堡和莫斯科看过。结果是很难治愈。砖家说,得慢慢来……”李锐说着说着,语速变慢,好像不想再说下去。
林真心想,大概这孩子是顾虑着:再说下去就难免要涉及到技术性问题以及动作片的即视感片段了。他大概是不肯跟个女人谈这个。
倘若这还是在梅里雪山雪崩之前。林真遇到这个敏感话题,也会机智地及时打住,顾左右而言其他去了。
现在的情形却刚好相反,她还就是想听听俄罗斯的砖家给出了怎样的治疗技巧。
就算被人斜视为不要脸,也无所谓。
遇到男朋友生了个那种病就撒丫子捂着脸蛋儿跑一边害羞去了,那就是要脸面的人爱干的事儿吗?最瞧不起那种装货。
想想看,李锐之所以说着说着,不想再说下去。恐怕也就是见多了这种装笔货,默认是天下女人都如乌鸦一般的黑,所以他才尊重女人的害羞问题。不肯多说。
瞧着吧!劳资今晚上就替你铲除这个虚伪人世最流行的不公正待遇。劳资就要你大大方方地跟个女的谈谈那种事情的科学技术。君子坦蛋蛋,小人藏*。
少年!勇敢地露出吧!我挺看好你的,赶紧康复和振奋起来吧。
其实,李锐这时候还并不算是林真的男朋友,林真这么待他,还是略有些过了。
不过呢。林真知道自己就是个这样的人!当年之所以会跟廖永泰犯下错失,其起因就在这里。
林真虽然性子柔软爱哭。却也是个天生秉性很痛快很大方的人。虽然她跟李锐之间什么都没有,她不过就是刚才一度起了点小小的色心而已。但是。林真自己却觉得,既然开了那样的一个好头,就别想赖账。既然我已经公然开始勾搭你了,你就是我的人了,我就得对你负责到底。
这其实是个意淫算不算相好的问题。很多人觉得不算。很多人觉得一定得是真正来过一发以后,才算是确定了两个人的关系。
林真却坚持觉得:既然起过了那个歪心,就得认账!不认账就是耍赖皮!
当初之所以会跟廖永泰弄到一起,就是因为林真扪心自问,确实对廖叔叔起了那份心思。于是她执意要把此事当真做成,不然此事便不算完。她倒是担心廖叔叔会臭骂她一顿,把她撵开,然后罚她写检讨深刻认识思想上的错误。
岂料廖叔叔比她还更痛快,直接把她扛在肩上带走,朝床上那么一扔,然后就酿成一个大杯具。
林真今生是不会知道老廖家祖传漂流瓶遗嘱那回事儿了。来生知道的话,她才能理解廖叔叔为什么会那么豪迈和鲁莽。
姓廖的这家人,是发了誓要体贴照顾林家后人的,林家小主既然直说了想要推倒大叔,大叔嘴里便没有说出半个不字来,直接把领导吩咐的活儿给妥妥地办好了。
现在,又轮到了李锐。林真的脾气一点没改:我就是认了这账!绝不赖皮。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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