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的时间没有见到,樱娘感觉到身侧的男人身上传来着灼热的热量,烧灼着自己的身子,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一直沉寂了片刻,樱娘深吸一口气:“皇上刚刚的态度,实在是让王嫔下不了台阶,这可是把我推到了风尖浪头上了。”
清歌微微一笑,眼眸深处闪过一丝残虐的深意:“太后撺掇我纳了惜美人和苏才人的时候,王嫔可没少在旁边煽风点火,要不是她肚子争气,我怎么可能晋了她的位份。”
“是啊!在我禁足的时候,宫里可是有了两个怀有身孕的妃嫔,皇上当可享受齐人之福了。”
清歌皱起眉头,握着樱娘的手,感觉到那手传来的强烈脉动:“你禁足的时候,母后就召集宗亲,说是你桀骜不驯,觉得禁足和降位份不足以当作惩罚,要不是我纳了惜美人和苏才人,再有两个妃嫔怀有身孕,母后能够如此轻易的放你?”
“说到底,总是我的身份不够尊崇,宫女出身的,到如今的地位,对太后来说,恐怕也是容不下的。”樱娘幽幽的说道。
清歌叹口气:“我为你费劲心思,也只求你安然。你也该打起精神,不该如此无争才是。”
突兀的,樱娘脑海中闪现出孙贵妃中秋的时候来明葙馆的情节,也是说了类似的话,再想自己来宫里也已经有几个月了,却丝毫不见皇上有要动孙贵妃的心思和念头,而孙贵妃,几次三番的提点自己,倒比王嫔和馨妃娘娘这般面善心恶的有云泥之别,想到此处,樱娘觉得背后似乎还有什么东西是被自己所忽略了,亦或是一直都被皇上瞒着。
抬龙撵的宫人脚步奇快,不多时就到了明葙馆,看着杂草丛生的明葙馆和内房朴素的饰物,清歌颇有些雷霆震怒,当即唤了内务府的沈恭甫,喝令了几句,把内务府的大总管吓得面色苍白。
沈恭甫走了之后,清歌仍然余怒未消,呼呼的喘着粗气:“这内务府的奴才一个个的都不当事,明葙馆如此残破,也不找人修葺一下,这屋子里,怎算的上是美人该有的摆设。”
樱娘柔声说道:“这宫里本就是个势力的地方,我被降了位份,又禁足了三个月,哪个不是觉得我该失宠了,自然是欺负的欺负,克扣的克扣。”
一掌重重的打在案上“看来这沈恭甫这乌纱帽是不要了。”
“不要为了不值得的人气坏身子才好。”
“只是委屈了你。”清歌神情冷然。
有了樱娘的温言软语,清歌倒是不多时就不气了,只是心头对这个沈恭甫已经有了芥蒂,看着不爽罢了。
当晚清歌宿在了樱娘宫里,自又是一夜的颠鸾倒凤,清歌三个月没见到樱娘,已经饱尝相思之苦,可是把樱娘往死里折腾,自己倒是神清气爽的上早朝,可怜樱娘连腰都直不起来。
晴儿早早的在外间伺候着,听到樱娘的传唤,端了一盆水进屋,看都樱娘仍睡在床上,笑盈盈的走上前去:“娘娘该起身了。”
摆摆手“乏的厉害,我再睡一会,只是有一件事情要吩咐你去。”
晴儿点头:“娘娘吩咐。”
“内务府的副总管纳兰珠已经在副总管这位置上坐了五年,一直被沈恭甫打压,你且去他当值的地方走一遭,与他说。”
晴儿附耳上去,听樱娘细细说来,
未了还来了一句:“他是识时务的人,要不然也不会隐忍这么久。”
“奴婢这就去。”躬身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