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祥本想把樱娘安置在县丞府衙,被樱娘婉言拒绝,只是在马车过夜,嘱咐黄忠祥紧着招些工人,在第三日的时候,修葺的工作就开始进行了,樱娘满意的拂袖而去,带着一大班的人悄无声息的走了。
马车颠簸,晴儿和碧荷倒还好,樱娘身子骨本就弱,在太后宫里长跪又落下命根,此时正是发作的时候,脸色苍白的可怕,只是在身后垫了个小软枕,懒懒的靠着。
晴儿递了杯温水过去,责备着:“小姐忒不爱惜自己了,这身子还病着,也不叫外边的那些人休息一下。”
樱娘温温笑着,把抿了一口茶水的杯子递给晴儿:“这外头的那些人,明面上是保护,可是背地里保不齐是监视之用,我见黄忠祥,也只是这青柯卫知道,他是清歌的人,我自然是信得过的,旁的人到也要斟酌一二才是,所以这节骨眼,怎么可以走走停停,白的落人口舌。”
晴儿翻了翻白眼:“既然这样,小姐又为何嘱咐县丞大人要与小姐是陌生人。”
“小姐是谨慎着呢,这宫里妃嫔不可议政,私交外臣更是重罪,保不齐是要打入冷宫的。”碧荷语音轻柔,轻柔柔的说中樱娘的心事。
樱娘满意的点点头:“还是碧荷聪明。”
时间悄然的过去了一日,原来的行程只怕是要改道了,本从川江府直走,再渡江便可到达平江府,可是川江府这几日老是大雨不休,连那川江府的河堤都绝了堤,渡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听青柯卫在外面说起这件事,樱娘卷起帘子,看着外头的日头:“这边还是晴天郎朗。那头只怕已经是凄惨一片了。”
放下帘子,樱娘思虑片刻。缓缓说道:“既如此,我们改道越州,我正好可以去会会老友。”
似乎是喃喃自语:“有些事情,正好趁这次出来可以查个明白清楚才是,否则这宫里哪边是毒蝎子我还不知道。”
越州,秦府,樱娘经过三天的行程,在昨日到了越州府,回驿站好好的睡了一觉之后,第二日携着一尊汉白玉送子观音去了秦府。
秦螺裳含笑的看着坐在下边的樱娘:“肖小姐怎又会到我秦府做客呢。”
樱娘眼不斜视,嘱咐晴儿把玉观音递给秦螺裳:“晓得秦小姐虔诚观音,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秦螺裳笑呵呵的把玉观音的盒子接开,随即神色一愣,把盒子放下:“礼物倒是好的,只是未免有些太贵贵重了。”
樱娘神色淡淡:“秦小姐见识多,这玉观音我也只是借花罢了、”
秦螺裳笑了笑:“肖小姐过誉了。”
“这观音贵不贵重到还是其次,关键是这东西的出处有些神妙。”
秦螺裳无辜的眨着眼睛:“眼见着是比那些玉器店的精致不少,难道是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
樱娘把茶杯放下,走到秦螺裳身边:“这东西啊!是出自宫里的。”
不意外的看见秦螺裳眼皮一眨,随即恢复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