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蕊阴沉着脸,只是若有所思的盯着樱娘,那眉眼中依稀带着一丝迷蒙般的疑惑,让人瞧不真切。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肖满言重重的击打着桌面,满室皆惊:“陈思,你可知道若你污蔑三夫人,可不是死字那般简单。”
“肖老爷是在恐吓陈思?”樱娘淡淡说来。
陈思有了樱娘壮胆,才有底气迎着肖老爷的怒火上去,他抖了抖身子,从怀中拿出一个珠花:“我有人证。”
青明月目光一闪,指着那只珠花:“这样式眼熟的很,极像是我翠儿的珠花。”
眼神往翠儿那边瞄了一眼,见她双眼无神,身子抖得跟筛糠子似的,目光一凝,随即大喝一声:“翠儿,你可是有什么事情未说。”声音森冷。
翠儿从未被青明月这么大声呵斥过,顿时跪了下来:“夫人息怒,那珠花确实是翠儿的。”
陈思哈哈大笑道:“那日假山后边的果然是你!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三夫人深呼吸一口气:“这陈思和翠儿都是妹妹你的人,恐怕难以构成理据吧。”
青明月置若罔闻,扶起翠儿并柔声说道:“你平日最是仗义,今次却隐而不发,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你且说来,我会护着你的。”
翠儿顿住哭意:“夫人平日待奴婢那般好,奴婢如果不揭穿三夫人的真面目的话,只怕会夜夜噩梦。”
指着三夫人:“那日我和三夫人房中的狗儿在假山,假山。”脸色一红,竟然支支吾吾的说不下去。
樱娘会心一笑,传了狗儿进来,那狗儿名字粗鄙,样子倒是颇为俊俏,难怪翠儿芳心暗许。
细细盘问之下,那狗儿见事情难以再遮掩下去,遂把假山的小亭子中,三夫人如何收买了陈思,如何布置阴招都细细道来,说的和陈思一般无二。
三夫人气若游丝,脸色铁青的可怕,此时只怕已经是心灰意冷,知道前途堪虞了。
肖满言连连大笑:“好,很好,原来我肖府还藏着这般蛇蝎妇人,我竟是瞎了眼了,把府中职权交给了你。”
三夫人咕咚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老爷,老爷,念我服侍你多年,绕了妾身吧,妾身再也不敢了。”
一步一步的挪到肖满言身边,拽着他的裤脚不放,肖满言毕竟和她多年情分,始终有些不忍,刚想说话,樱娘的声音阴恻恻的传了出来:“贱妇,别忘了如今这边是谁人主事,你即使在他那边讨了好去,也是死路一条。”
三夫人软倒在地,竟是呆愣愣了。
清碧不忍母亲受难,也是跪了下来:“娘娘,逝者已矣,还望娘娘能够放过我娘亲。”
清蕊和明义也想求情,樱娘阻了下来:“我是奉了圣旨,若谁再求情,等同欺君犯上,便要一并处置了去。”
大家静若寒暄,竟是丝毫都不敢再说了。
肖满言叹气不止:“媛媛(樱娘乳名),便饶她一命吧。”
这句话更激起樱娘的怒火,从怀中拿出天子令牌:“皇上有旨,若是事情查明,可先斩后奏。青侍卫何在?”声音久久回荡在大堂。
青柯卫领着两个步伐整齐的侍女徐徐上前,那两个侍女面容一致,穿着素白轻纱,竟是孪生姐妹,左边一个束着红丝带,手上盘子有一个瓶子,右边一个束着青丝带,手上捧着三尺白绫。
“奴婢参见丽嫔娘娘。”
“这二人是宫里的戒律姑姑,多是为犯事的嫔妃赐死。”
赐死二字一说出来,三夫人猛地弹跳起来,深处双手嚷嚷:“我不要死,我不要死,我要杀了你这贱人。”
青柯卫飞身上前,把三夫人制住,樱娘露出一丝笑意:“把她带到我娘沉江的水边,鹤顶红和三尺白绫,由他任选一个。”
一行人架住三夫人就要走了,哪知清碧和清蕊上前阻拦,竟是泣不成声,但是都被樱娘早已布置的人马挡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母亲去送死。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樱娘多日的阴霾一扫而空,终于帮娘亲一扫仇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