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娘早料到吕嫔会拿清歌出来当挡箭牌,一脸的高深莫测的瞅着吕嫔:“阮氏以下犯上,偷了我内殿的东西,吕嫔最好去告诉皇上,看看我这毓的封号是否有够分量惊得动皇上,亦或吕嫔真的深得帝心,皇上连听我辩解的心思都没有了。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
吕嫔深深施了一礼:“臣妾不敢,只是臣妾深知道阮姐姐的为人,绝不可能偷了娘娘的东西的。”
“那倒未必,晴儿,给我搜身。”
吕嫔挡在身前,绣袍一鼓,带动一阵香风:“我看谁敢。”
樱娘冷笑数声:“吕嫔好本事,在本宫宫里也这般厉害,看来这位置本宫也做不久了。”
慢慢踱到吕嫔身边,猛地从怀中抽出一个令牌,正是出宫时清歌赐下的,樱娘举着令牌:“见令牌如见帝王亲临,吕嫔还不跪下。”
吕嫔紧咬银牙,不甘愿的双膝跪地:“臣妾遵命。”
樱娘声音森冷非常:“既然帝王亲临,吕嫔还想阻拦吗?”
“臣妾不敢。”
对着晴儿使了一个眼色,晴儿走上前去,把阮美人带到内殿,半响后出来:“娘娘,没找到什么东西。”
樱娘颓然的坐在椅子上,脸色霎时间变得苍白。
无力的摆摆手:“你们跪安吧。”
待到阮美人和吕嫔一起出去之后,樱娘长吁一口气,对着晴儿喃喃说道:“我费心演了这么一出戏,希望阮美人别让本宫失望才好。”
阡兰殿外的长长宫道上,吕嫔搀扶着哆嗦的阮美人,细声问道:“妹妹真的拿了毓妃的东西吗?看她那么紧张,一定是很重要的东西了。”
阮美人虚弱的笑了笑:“听说是一封信,可是我没见过,真的没见过。”
吕嫔贴身婢女瓀儿心思一动,凑到吕嫔耳边:“午间的时候,清如拿了一封信给奴婢,巧的是毓妃娘娘来请娘娘观赏红珊瑚盆景,奴婢这才耽搁下来,没告诉娘娘。”
“莫不是。”吕嫔窃喜不已,急着要回去查看信封的内容,见妙云亦步亦趋的跟在后头,咳嗽一声,正了正脸色:“本宫想起还有事情要办,妙云把姐姐送回庐阳馆,切记好好照顾。”
也不待阮美人说什么,急匆匆的就走了。
谁也没看到阮美人渐渐挺直的身躯和明朗的笑意。
转身的瞬间,苦涩的表情遍布满脸:“妙云,这便是姐妹之情吗?权位,恩宠,竟然比几十年的姐妹之情都重要,还是像毓妃说的那样,这后宫,最容易被利用的就是感情。”
妙云眼眶泛红:“吕嫔已经不是当初的吕小姐了,连身边伺候的瓀儿也嚣张跋扈,毓妃已经容不下她了,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自保。”
阮美人牵强的扯起嘴角:“也是为了报仇。”
吕嫔回到骄阳殿的时候,已经星辉遍布,就着烛火看向桌子上的那封信,越看越是惊喜,最后竟把整封信拽在手上,仰头哈哈大笑:“我还以为那贱人多爱皇上呢,皇上不过半个月没去她那里,她就忍不住寂寞,和侍卫做出苟且之事。”
晃了晃手上的那封信:“偷吃完还不算完,竟还写出这靡靡情诗,就光是这一封信,就可以让那贱人永世不得翻身了。”
脑海中想起清歌每每睡梦之中,都会喊着樱娘,樱娘,能够把樱娘一击灭杀,那是何等快活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