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于是我立即查访当年杀害老爷的凶手,最后还终是被我找到了,居然是几个泼皮,就因为喝了酒,想抢点酒钱,结果就杀了老爷。这些该死的**!……那时候,我暗中栽赃他们是山匪,聚集了所有差官,将他们全部杀死在东城破屋里。”
安紫茹沉静的脸动了,变得有些紧张,双手不自觉的捏了起来。她站起来,俯身一拜,“多谢冯爷为我父亲报仇雪恨,安紫茹在此谢过。”
冯四立即站起,“不敢受小姐一拜。当年我深受三爷和夫人的恩泽,若不是夫人,早就饿死在路边了。”
“不,你是我的恩人,是你为我的父亲报了仇。”安紫茹眼泪花转起来,这是她到这个人世间第一次落泪。她没见过自己的父亲,不知道他长什么样,但她却感到很伤心难过。
“小姐,且听我说完。”冯四说道。
安紫茹点点头,二人重新坐下来。
“为老爷报了仇,我也就安心了,算是了解一个心愿。后来去了芸儿做妻子,也算得今生如意。可奈何有一次,我无意中碰到当年三夫人账房先生,听说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所以心中疑惑起来。”
“何事?”安紫茹也知道这段话很重要,重要到可能涉及到自己母亲之死。
“或许你不知,当年安家的发起都是靠着三夫人,没有三夫人就没有如今的安家。”
这个安紫茹是听奶娘说过,娘似乎不是一个平常人。
“当时安家做主的不是大老爷,也不是大夫人和二爷一家,而是三爷一家。三夫人靠着聪慧,再有她父亲的支持,让安家一步步成为胶州城的富豪。虽然三夫人对安家有如此贡献,可大老爷二老爷等人却觉得没面子,总是找三夫人的不是。大爷寻三夫人的不是我就见过好几次了。后来大夫人也暗中拖后腿,试图弄臭三夫人的名声。好在三爷一直都对夫人疼爱有加,护着夫人。所以一直相安无事。”
“后来三爷和夫人双双故去,我们被赶了出来。直到三年前,我碰见那位同样被赶出来的账房先生,才听到让人疑惑的地方。”
“听闻夫人生下小姐时,正值三爷遇害,老太太和大爷闯进产房,就对夫人辱骂,骂的极其难听。”冯四喘口气,喝了一口水。
安紫茹脸色愈加难看。
“当时夫人正是虚弱之时,听到三爷遇害,也是悲痛欲绝,第二天就传出夫人因为悲痛而自绝。……当时没人怀疑,毕竟以三爷和夫人的感情,夫人许是会这样做的。”
“可听了账房先生的话,我又觉得不对。”
“哪里不对?”
“就是小姐。”
“我?”安紫茹疑惑了,当时自己只是婴儿,哪里不对了?
“听账房先生说,夫人是上吊自尽的,当时尸身实在后院的偏方里发现的。而小姐你当时也昏迷不醒。”
安紫茹睁大了眼睛,然后说道,“也就是说,我也被害了,只是当时大难不死?”
冯四点点头,“当时夫人悬在梁上,而你也已经没了声响。得到消息的二夫人冲上去抱起你,用力的一拍,你居然活过来了。当时老太太居然说,这个孽障居然还活着。……就这么一句,当时人不多,恰巧账房先生也在,他以为是老太太气头上的话,不过后来想想,却又觉得不太对。”
安紫茹目光阴沉起来,原来她们想害的不仅仅是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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