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您可以起床走走了。”安紫茹扎完最后一针,如是说道。
“真的可以动了?”王妃喜悦,试着用手撑住床榻,腰弓了起来。居然没有以前那种疼痛,只是觉得酸困。
“您需要多活动,如此才能舒筋活血,身体好的更快些。”安紫茹低头将银针放好。
“真的好多了,我可以下地了。”王妃激动的将双腿小心的摆放在榻前,觉得不可思议。这一年多,腰和腿疼的她不敢动,除了出恭之外,就一直躺在床上,这种看似享福的苦楚恐怕谁也体会不来。
“快来,给我穿衣,我要出去。”王妃高兴的说道。
丫鬟进来,赶紧给王妃穿戴起来,然后扶着小心的走出去。
“夫人(娘)”王爷和娇娘们都在外边等候。这些日子,她们无所事事,等待安紫茹给王妃治病就成了他们的一项活动。
王爷赋闲在家,除了看书,陪孩子们说话,哪里也去不得。娇娘们更是闷得慌。
“你可以下地了?”王爷情不自禁的走上前,扶着王妃的胳膊。王妃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娇羞的白了王爷一眼,“有外人在,也不知顾忌些。”
王爷瞪了一眼小娇娘们,“老夫老妻了,谁敢看我们笑= 话。”
小娇娘们就笑,过来搀着母亲。
下午时光,众人围着王妃说话,陪着走路,园子里笑声不断。
“王爷。有请柬送过来。”午后饭罢,管家匆匆过来说道。
“谁的?”王爷迟疑的问道。他被软禁在家,不可能有人邀请他,而他的门生故友也打了招呼,不会请他出门。
打开请柬,居然是请三个女儿,但最后还写着安紫茹三个字。再看落款,居然是太尉夫人。好奇怪,这太尉府搞什么鬼,与我的三个女儿并没什么来往。和安紫茹就更加八竿子打不着关系了。
再看内容。是太尉夫人的女儿生辰,邀请各家女儿一聚。
好生奇怪的请柬,这里头有什么玄奥?
见王爷眉头紧锁,王妃疑惑的问道。“老爷。怎么了?”
王爷将请柬递给王妃。王妃看完之后,与王爷一样的困惑。而安紫茹心里却一沉,京都里除了王府。她并不认识其他人。如果连她都给发请柬的,那么这个人必定是国师无疑。
她到底想要做什么?要杀自己?那么多人的面前,不可能杀的了自己。那么就是羞辱了?
鸿门宴啊,安紫茹立即想到。
“王爷,娇娘们与太尉府不熟悉,这帖子如何发给她们?”王妃皱着眉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虽然安紫茹知道,但她却不能说。
“哼,不去,反正我现在是戴罪之身,孩子们也不该出门,免得被皇上猜忌。”王爷将请柬扔在石桌上。
王妃想了想,摇摇头,“王爷,如此也不妥,若是不去,说明你不支持张太尉执掌兵权。皇上有意要栽培张太尉,如此抹了他的面子,若他在皇帝面前谗言几句,恐怕你又够好受的了。”
王爷瞠目厉色说道,“如此我就该向他低头?休想。”
王妃苦笑,劝道,“无非就是走一遭,娇娘他们去了低调些,算是见个面,再说了,又是孩子,不是你亲自去,算哪门子的低头丢人啊。”
王爷叹口气,坐在老妻的身旁,“你说的也对,不过是孩子们。”他转头对娇娘等人说道,“你们去了之后,尽量低调,莫要生事,照顾好紫茹丫头。”
娇娘们立即应声,安紫茹心中徘徊,本想推托不去,可想了想,总要和那个女人要面对面,如今或许是去试探的好机会。
宴席就在晚上,下午几个女儿家的收拾了一番,因为父亲说了低调,所以三个娇娘穿着并不华丽。尽管如此,她们的身份摆在那里,谁也不敢小瞧。
杨冲如今在家,就成了妹妹的随身护卫,套了车,妹妹们上车。杨冲骑马护送。
太尉府已经门庭若市,因为他要接并肩王的兵权,许多人都派夫人女儿来道贺,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并肩王府的马车并没有遭到阻碍,太尉府的下人看到后,赶紧引到后院。
后院比并肩王的园子还要奢华,一座高大的假山,半山腰修一个观赏亭子。假山之畔是百丈宽的人工湖,湖中漂一座水榭,下方各色金鱼游动。
三五楼阁亭榭散乱交错,水中长廊跨在湖面上。
安紫茹不得不说,太尉府对后院的布局很讲究,不过有些奢侈。
小娇娘们谨记父亲的叮嘱,只和安紫茹低声交谈,赞叹太尉府的奢华。
几人在假山这边,也没人过来招待,大娇娘有些不满。不过想了想,还是低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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