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连的一只小池鱼。
“菀娘打听了那边院子传出来的说法是赵文琦从这院子寻到东西后在路上晕倒了,结果被王龄发现抱了回去。”
“那就好!”
好什么?
萧承煦的嘴角轻轻一哂,他可不敢高估了林崇要让受害的女孩老实闭嘴的法子。但那个姓赵的女子与他没有半点关系,他也没心思去做了怜香惜玉的侠客。
“他往后不会再来找你麻烦?”
萧承煦认真地点了点头,权作保证。
他心知肚明给林崇下毒也不过是饮鸩止渴的权宜之计。只要回了京城,林崇自然会有恃无恐地直接在陛前伸手管他要了解药。龙椅上的那位皇帝向来更偏向那个叫他舅舅的少年。
因了某些原因,萧承煦对姑姑新城公主萧宁厌恶至极,但不可否认在更多时候他常常羡慕着林崇身后时时都有个纵容他无法无天的亲娘。
“唉!还不如他一来就直接给他下毒!对着仇人又何必客气,早点制住他就好了!”,霜儿的眼眸里一下子写满晴明,轻怨的语气也带出了开朗的肆意。
“你想学毒,是因为有要对付的仇人吧?”
少年冷不丁儿地问话让霜儿一下子愣住了,双目愕然,微张着嘴唇不知要怎样回答。
淡淡的饭菜香远远地飘了过来,萧承煦抿了抿唇,飞速地扭了话题提着嗓笑道:“林崇现在不会继续闹事了!菀姨也得了公主的允肯,明日我们就能乘舟北上了!”
刚刚进门的菀娘望着一对小儿女向她求证的眸光,眼底划过一丝哀伤,轻轻地点了点头。
人间事一饮一啄,祸福难料。
公主在别院收到府中下人的信报,说是故友叶枫叶丹华在新阳疫中逝去了。一大早她神神秘秘让人通知了菀娘赶去,一来是拿了疫营保存的户页资料前去验证,二来是要与她一起分担了收到噩耗的痛苦。
人生无常,那位死去的故友是比新城公主和她年纪要小了十岁的小妹妹。在十数年前失去音讯之后,她们都在猜测着她不知躲在何处,却不想其人却来了新阳。
新城公主也是到此时才想起曾帮着叶氏弄过几张公主府的身契。只是当初公主想着新婚燕尔的她只是要安置了身边的一些旧人置了私产,并没特意地放在心上。
她们当了瓷娃娃一样呵护的小人儿命运多舛,而今却是比她们这些将知天命的姐姐们早走,更是寥落地客死异乡。
但现在也多亏了那位逝去的故人,让公主与菀娘叙旧年事时追忆感伤,心下一软就准了菀娘返京之请,也托了她先至洛京报了丧讯……
菀娘轻吸了口气,强勾起了抹淡淡的笑容。
她刚从别院回来,就又帮着处理了林崇闯屋的一些麻烦,待事定之后只简单地向萧承煦报了公主相唤所为的实情。
但十数年前就已销声匿迹的上一辈人物,萧承煦既没半点印象也没半点兴趣。更兼他对林崇与新城公主素来心有抵触,自然对跟公主有交情的故人,只略听听就扭头放过了。
而眼前的林霜儿更是毫不相干的外人,更加不必再提了。
因为就连那边院子里跟叶丹华关系甚近的两位千金,公主都严令了不许跟她们透了半句口风。
公主憋着气,估摸着是要等回了京,为此出其不意地大闹上一番。
若抛开新城公主年纪越大越犟的脾气和死撑着纨绔儿子的毛病,公主还算得上是位仗义的贵友。
暖暖的烛光里,糊里糊涂的林霜儿看着都在笑着的菀娘与萧十七,也紧跟着咧开了甜甜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