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日不如撞日,你就去看看也好。”
“你还是对江家小妞有意思!”,傻乎乎的小公爷弹起了身子,一下子涨红的脸上透出了逮住了萧融小尾巴的兴奋。
一时间,他倒又将听到过往秘事后几几欲死的压力哗啦啦地抛到了一边。
“是她很有意思!”,萧融轻轻一笑,轻声道:“我从第一次见她就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而当时江府酒宴上还有另一个人的表情也很诡异。此前在灵塔院前我听着她提起那么多你们的狐朋狗友,也就只有说起郑延时是正经地乱了呼吸。所以立马想去验证一下。”
“你什么意思?”,林崇双手揪紧在一处,瞪大的双眼象是白日里活见鬼一般。
“你去郑府探探不就知道了吗?”,坐在上首的少年笑意十足十地象极了卖卦赠卜的神棍,对着林崇招招手,示意着他附耳过来。
马车停在了郑府的边门巷道上,林崇回望了一眼静伫的车厢,如同往日呼朋引伴一般带着侍从大咧咧地走到门前,喝骂起郑府应门的老仆。
不多会儿,骄横的小国公爷就被恭恭敬敬地请了深宅之中。
只是他没能向从前一样无往不利地将受难朋友捞出来,而是在小半时辰后,自个儿带着一脸不可置信的惊疑,战战兢兢地爬进了车厢。
重又稳步向前的车厢,隔了老半天,才响起林崇艰涩吞咽着唾沫的问话声。
“我见着郑延了!他果真是受了家法,在床上趴着。见左右无人,我就把你交代的话学说给他听了。说是太后娘娘已有定计,待等东宫储妃正式择定,就会接了江玉娴充作媛娣……”
“然后郑二公子就苦求你帮着他想想法子,救救他们这对青梅竹马的有情人?!”
“你怎么知道的?”,林崇的质问声中带上了沙哑的哭腔,“我一直都以为他喜欢的是叶芳琼!敢情这天下所有人都当了我是瞎了眼的笨蛋?!”
“你不笨,只是我太聪明!”
话冲口,萧融又低下头冗自露出了一抹苦笑。
又或者他也并不聪明,不过曾经经历过一个没心没肺的林霜儿,因此那晚在江府西花厅的酒宴上才会敏感地逮到了郑延与众不同却似曾相识的眼神。
只不过那个看着有与林霜儿有三四分相象的江玉娴,似乎就连冷情残酷的性子也有些与之类似,倒真有点象是姐妹。
听着还是认为他是傻瓜的判定,让林崇气哼哼地扁起了嘴,双臂交在胸前,也怎么压不下心头被兄弟欺骗经年的挫败感。
“郑延还说,他实则并不是因为郑大人考较学问嫌他不长进受了家法,而是向父母坦承要娶江家女后才挨了揍。江大人逼他明年秋闱应试必须得过,否则待乡试张榜之后就立即抬进郑家的二少奶奶。”
不过再想想郑延的惨样,幸灾乐祸的小公爷又咧嘴乐了。
“说实在那小子才是十足十的笨蛋、倒霉蛋!他一门心思单相思,可我看着江玉娴倒是真想攀上你这棵大树。再说科考,那小子从前没少抱怨过家中有才子老爹和老哥压着,以至他自觉无能至极,根本没半点信心。可这次,他老爹还令着他要一次即过……”
“起码郑大人对他还心存指望!”
萧融瞥了大笑的林崇一眼,嘴里继续吐出了恶毒之言,“扈国公你倒生下就有圣旨封爵。只是如果现在你回家问驸马姑父,他肯定说不出半点对你的指望,只求你能不出差子地活着混吃了一辈子禄米,再慢慢等死就得了!”
“呀!”,恼羞成怒的小公爷发出一声怪叫,半点不顾尊卑地向着上座的少年扑了过去。
只是他意欲抓挠的双手离着面前的锦袍还有五六寸,就被萧融毫不留情地反剪着扣在了他的后背上。
轻易取胜的少年垂下眸子,掩住了物伤其类的满目悲凉。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