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问三胖儿同学最近最讨厌听到的称呼是什么,那可非“彪子”莫属,每次听到,都肯定少不了打一架的。
现在,王家的小厮可不就正撞到枪口上了吗?
到人家门口来打人,那就是赤裸裸的找打啊!没片刻功夫,王家大院里就奔出了几个如狼似虎的家丁,个个抡着棍子叫嚣着:“干哈呢干哈呢?并肩子上啊——”。
这次三胖儿可过了瘾啦,“砰砰砰——”“嘡啷啷——”,棍子跟砍刀交汇到一起的动静煞是热闹。
“三爷来了!”一个粗嘎嘎的声音在叫。
还以为当主子的怎么也得等打的头破血流才现身呢,这才多大会儿?就穿戴整齐从里面走出来了?
其实阿珠是误会了,王三爷可不是单纯出来处理纠纷的,人家穿戴整齐了,是另有公干,你没闻到十里飘香的味道吗?谁家打架前还要先敷粉的?
“啧啧啧——”,就连刚刚被小厮们丢下的三胖儿,都忍不住发出了连声的——赞叹么?
赫赫有名的王三爷,穿了一身大红色的交领长袍,直垂到脚踝,腰间系一根黑色蟒带,脚下黑色布靴,额头正中一个标准的美人尖儿,黑发顺美人尖儿的方向逆转后垂髫至腰部,身前身后披拂着,再无一点儿多余的装饰。
人家的妆扮,全在一张脸上。
也不对,阿珠走近了仔细观察,王三爷真心没有敷粉,人家就是脸白,肌肤天生的白里透红遭人恨……
三爷长得妖孽,一双狭长的桃花眼微微的上翘,浓黑的眼睫毛翻卷如毛茸茸的小扇子,细眉斜伸入鬓,挺翘的鼻梁下面没留胡须,一张薄唇微微的抿着,似笑似怒。
仗着自己年龄小个头矮,阿珠被蛊惑了似的又往前靠了靠,直走到距离王三爷两步远,仰头去探看他的脖颈儿。
你丫就算想找找三爷的喉结,也用不着靠的这般近吧?真不怕香风熏你一个大跟头儿?
忠心护主的三胖儿大惊,上前一步把阿珠薅了回去,这位三爷雌雄莫辨,不一定具备多么阴狠的手段呢!
所有的家丁都安静的跟不存在似的,这王三爷肯定是个不喜欢聒噪的主儿,可是阿珠没办法保持沉默,因为,刚刚三胖儿拽她拽的忒早,还没来得及查看清楚到底有没有喉结呢!
女人家,总是喜欢被美貌的皮相所吸引,甭管人家是男是女,不多看几眼都觉得对不住自己。
阿珠甚至已经在脑海里迅速组织出一幕狗血剧情,王三爷本是女儿身,被家族重任所压,只能以男儿身面世,历经千难万阻创下一番事业……
“这位——姐姐——”,她想要热情的寒暄一句来着。
可是,本来还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的冷眼看着他们的王三爷,就被这一个称呼给瞬间惹炸了毛,就像三胖儿初初听到看门的小厮叫他“彪子”一个样。
美丽的王三爷大红袍袖一甩,空中掠过一个优美的弧度……
“打一顿,关起来,等我回来再审。”
可是明明人家就已经定好了客栈的,不用这般客气。
“美人儿”命令完毕,另一只大红袍袖的弧度也划了出来,美艳不可方物的,只留下一地残影,任凭观众们风中凌乱……
就算是有幸经常见识到三爷的美色的家丁,都没能幸免片刻的愣怔与痴迷,三胖儿更是没出息,举起双手好言相劝道:“你们听到了吧?三爷还要回来跟我们聊天呢,赶紧的,找间屋子沏壶茶,让我们小姐歇歇……”。
可是怎么会有这般容易的事情?家丁们差点儿没把鼻子气歪了,抡起棍子又是新一轮战斗。
脑门上包着白布条,跟个日本武士似的马师爷,再次讨人嫌来了。
“打!快打!狠狠的打!就是这个外乡人,把本师爷吓——”,他说不下去了,难道一个男人被吓尿了是值得夸耀的英雄事迹?
扶着他的家丁也面熟,脸上新旧伤痕都带着呢,两条大腿也打了哆嗦,嘴里哭唧唧的劝慰着:“马师爷,先问问——带着狼没有啊?”
可别打了一气儿,又跑来一只野狼,比花豹子还个头大更凶残,专门撕大腿和小腿上的肉,那疼的——叫爹叫娘叫祖宗都不管事儿……
“哗——”,一股子尿骚味儿再次散发开来,马师爷恼羞成怒,“啪”打了家丁一巴掌,为毛儿要提野狼?不知道一提那畜生爷就把不住啊?
阿珠笑得打跌儿,王家的小厮虽然仗恃着权势以多欺少,到底还算要脸儿,没人对她一个小娃儿动手。
“马师爷,您的前列腺,还没诊治好?那可得抓紧时间寻医问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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