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眉毛跟胡子,马师爷的模样似乎也没那么丑了,再割去头顶上的毛毛儿,这次果然有进步,划拉了十几下,就给剃了个脑门锃亮。
以至于,阿珠甚至有了回头再给王三爷重新加工一下的冲动,一件事儿做了,怎么可以不追求尽善尽美?
只可惜,外面已经开始乱了起来,前前后后各个院子都有了跑动的声音。
阿珠遗憾的耸了耸肩膀,招出小黄,一人一蛇逶迤越墙而去。
三胖儿还在安睡,屋门关的严严实实的,阿珠轻轻敲一敲,门栓“咔哒”一声响,门扉半开,一条闪着金光的蟒蛇游动出来,小黄亲密的迎上去,尾巴从阿珠的手心扫过……
这次半夜梦游,连客栈的老板跟伙计都没有惊动,阿珠悄没声溜回自己的房间,沉沉睡去。
只可惜,睡梦里老是走进理发店为人服务,客人们茂密的头发,怎么剃都不干净……
而不远处的王家大院,又是一番火热的场面,大门二门一道道院门,矮墙高墙一道道院墙,全部被搜了一个遍,只可惜,一直到鸡叫三遍日头升起,都没找出来半点儿异样。
除了,王三爷手心里躺着的一根被烫的半熟的植株,在等待王家山庄的老郎中来鉴定这是什么东西。
老郎中确实老了,两个家丁架着都走不快,被安放在椅子上的时候,依旧气喘吁吁。
然而,生姜都是老的辣,郎中也是越老越值钱。
“哎呀呀——”,老人家发出一声莫名的惊叹,人家认识这植株。
“救命仙草!这是救命仙草!恭喜三爷啦!”
老郎中躬身给主人家贺喜,这救命仙草可不易得,千金难买万金难求,能得到一株的人,那肯定是祖坟上冒烟儿的主儿!
可是,为什么往日里总是披散着一头黑发桀骜不驯的王三爷,今儿改换风格了?一块儿黑色面巾,从眼睛上方开始包过,在后脑勺打了一个结儿。
而且满脸阴寒的发青,看向这株“救命仙草”的目光里面都是憎恶……
难道这仙草成了精儿?半夜里去扒了王家的祖坟?还是把王家的孩子给丢井里了?
老郎中真心多想了,问清了仙草有什么作用,王三爷就摆摆手,负责架着老人家前来的家丁,又原样给架回去了。
热闹还在继续。
睡的舒舒服服的马师爷,起床后没发现自己尿床,很开心。
但是听到动静进屋侍候的小厮,就跟看到妖怪似的“嗷嗷”大叫,并且连滚带爬的又跑到外面去了。
“作死的小兔崽子!彪子!”马师爷被小厮叫的莫名其妙,跟出屋去就是一脚踹到屁股上:“还不赶紧打水洗漱?”
就您这鬼模样,还洗漱个啥子劲儿啊?
小厮摸着屁股继续跑,嘴里连声的渲染着:“不好啦!鬼剃头啦——”!
传说中还真有“鬼剃头”这回事儿,在民间流传已广,还挺恐怖是,被用于恐吓小孩子乱跑不学好最给力了。
说是大李庄有个李员外,家中银钱压斜楼板,膝下无子,只有一个女儿,长到十七八岁时,水花白净,光彩照人。李员外夫妻年迈,晚年想身边有个照应,决定招个养老女婿,于是,张罗建一宅新房,为女儿准备婚事。谁知新宅刚刚竣工,女儿突然失踪,再找也找不着,家中所有的事情都停摆下来。
李员外很伤心,半年以后,李员外振作精神,重理家业,家中雇了五个长工,抢收秋禾。长工集中住宿,全都歇息在新宅子里,一天,他们睡到半夜,被悉悉索索的声音惊醒,借着月光,看见四个墙旮旯冒烟雾,出冷气。
接着,烟雾里出现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左手叉腰,右手指着地上长工的鞋子,数道:“一双、两双、三双、四双、五双”,就这样,反复地数,一直数到鸡叫,披头散发的女子转眼就消失了。
长工们连忙收拾东西,找李员外反映夜里看到的怪事,都说新宅子会出鬼,不能住,赶快换地方。李员外不信邪,晚上独自住进了新宅。
夜里,李员外躺在床上,点着油灯,观察动静。约莫等到三更来天,屋里开始呼嗤呼嗤作响,接着,在屋内陆续飘出一个女人的头和身段,还有两只胳膊和两条腿。只见这些东西,时而在半空若明若暗、忽隐忽现,时而在地上抓捞颤跳、屈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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