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珠已经试验好了白胶树的功效,喊老牛陪着转了一遭儿,就不知道从何处收来了两大桶的白胶,交给大家,再嘱咐一下注意事项,要求包了头脸和双手操作涂抹工序。
再到晾干,果然防水的效果奇好,把帐篷搁置在水洼儿上面,都浸不透一滴水进去。
防火的性能稍差一些,用炭火烧的时间长了,布料会慢慢儿的蜷缩起来,发焦发黑还有一股子刺鼻的糊臭味,但是,值得庆幸,这物件绝对不会点出明火来,更不可能熊熊燃烧……
“就这样已经很好了!出门在外的人,要是都把帐篷烧糊烧臭了还不苏醒,那早被人砍了头见了阎王爷!”大周很满意效果。
老牛也欢喜无限的赞叹:“最关键是防水,遇到阴雨或者落雪的天气,也能睡个好觉儿,再往睡袋里那么一钻,身下身上处处暖和,可真是太享受了——”。
再等阿珠把深思熟虑过的帐篷价钱那么一公布,立刻,一票人全都大惊小叫起来:“天啊——娘额——真的能卖出这个价格来?”
怎么不能?经过了白胶的再加工之后,黑不溜秋的帐篷身价可就能涨百倍了。
但是新的问题又来了,据说只有此地才盛产这种白胶树,那以后怎么保证原材料的源源不绝?
不再担心帐篷的创意被随随便便仿制的阿珠,小手一挥:“就在此地建一座加工作坊,最好,把生长这种白胶树的荒山都买下来,咱们直接聘用此地的百姓做帐篷加工,销售跟运输路线把这里加进去就行了。”
有钱的人就是牛气,七八岁的小丫头说买几座荒山跟吃块儿糖似的简单。
大周深深的低下了头,他觉得,自己作为恒丰镖局的总把头儿,作为一个三十好几的汉子,忒怂了,忒没出息了。
老牛也说,买山头不是容易的,尤其是一个没啥势力影响的外乡人,恐怕你掂着银票都没地儿去买。
踌躇满志的阿珠可不管这些,既然定好了目标,那就全速开进,遇到啥困难就解决啥困难罢了,思前想后的人,大多做不成事儿。
这思想可真跟前世的阿珠大相径庭。
果然,阻力不小,县衙还没正式开工呢,找个能做主的人都找不到。
阿珠只好找上了李家店铺,好说歹说算是走上正轨了,县令大人给李老将军一个面子,也没敢真的就把几座荒山全卖掉,契约上写的是可以使用二十年,二十年后照样收回朝廷。
至于为何李家买山,签字画押摁手印的反而是个姓陈的小丫头,县令窃以为这是李家所使的障眼法儿罢了,毕竟,做官的人,任何时候都不能露富不是?
还要置办加工作坊,这事儿属于突来,不在早先的计划,可是阿珠小姐什么时候按照计划做过事儿?跟着她,你就大胆享受各种刺激各种快活好了。
大周再次羞愧了,因为小丫头往外掏钱不眨巴眼睛,二十年租赁五座山头,交到县衙去八千两银子,人家只带着个老牛就办妥了。
现在,没找到合适的作坊安置地,人家小手又一挥,直接在荒山脚下找了个向阳又避风的地儿,做了决定:“自己盖!”
大年过去了,小姐你还得回李官镇参加姐姐的婚礼,目前还是冻得邦邦硬的土地,怎么盖作坊?
其实小丫头也心急如焚,这几天贴出了十几张招聘启事,包括盖房子的工匠和作坊干活儿的雇工,尤其是,必须提前招聘一个可靠的稳妥的能干的作坊头儿,可是尽早熟知自己的职责和使命。
大雪早在一天天消融不见,官道上也已经有蠢蠢欲动的马车在尝试远行了,阿珠还没把所有的事情都安置好,凭空经营一座作坊,毕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儿。
“可靠的人手——稳妥的人手——怎么就那么难?”
别的问题都好解决,就卡在这一处。
终于,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响起来:“阿珠啊,要不然你就把作坊交给我,冻土一化就开工兴建,巡山警戒和雇工的培训也我来担着……”。
是老牛,经常不言不语啥都明白,也早把做帐篷做睡袋一套程序都摸索清楚了的利落人。
阿珠大喜:“牛大爷你有啥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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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锦哀呼,在这个勾心斗角的深宅,她只想护住父母。
苦心志……还是睡觉吧。
于是,她成了一个消极怠工的重生女。
至于大任……
他说:你行你上,不行我再来。(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