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交错地布满了各种伤疤,目光直直地看着长发,咧嘴一笑。
长发下意识地退了一步,仿佛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头饿狼,他直觉到这是个硬点子,心里就有点犹豫,不过,想到那十多万现钞,还有三个精致小木盒,他咬了咬牙,干了这一票起码可以休息个把月了,这小子就是再厉害也只有一个人吧?
更不用自己手里还有武器。
“识相地都给我下车,这小子想要强。奸我女人,老子要跟他算账了。”
长发摸出匕首一挥,伸手拉起老太太将她推下车,他的两个同伙也鼓噪起来,将车上的乘客都赶下车。
现在车子坏了,车上的乘客们自然不愿意卷进这种麻烦事情上去,纷纷下车看司机修理中巴车,就连那个漂亮的女扒手也哭哭啼啼地走下车,嘴里嘟嘟囔囔地大骂着侯正东是色狼。
“小子,实话告诉你,老子是跟祁溪龙哥的,你做个选择吧,公了的话,就把你送到派出所去,你调戏我女朋友大家都看见了,流氓罪灌进去至少得判个几年吧。”
长发玩弄着匕首,恶狠狠地蹬着侯正东的脸,“而且,我跟派出所的警察很熟,进来派出所你要是还能走路,我跟你姓侯。”
“哦,私了的话,又怎么说呢?”
侯正东伸手拍了拍迷彩包上的灰尘,浑然没将长发看在眼里。
“私了的话,就把你身上的钱都拿出来。”长发捏着匕首的右手一指迷彩包,眼睛里闪过一抹贪婪的光芒。
“第一,我并没有调戏你的女人,是她自己把咪咪送到我嘴里来的,对了,她那玩意还玷污了我的嘴,我还没找你们要赔偿呢。”
“第二,你们就是一群扒手而已,刚刚已经给过你们一次机会,那个女人要偷我口袋里的钱,车上的乘客都看到了。”
“还有,我身上真的没钱。”
侯正东摇了摇头,探身看了一眼正在折腾的司机,眉头一皱,好多年没有回老家了,想不到一回来就这么不顺利,被扒手当软柿子捏了不说,连这中巴车都出故障了。
“你狗日的忽悠老子呢,这不是钱?”
长发的同伙怒了,一把抓住迷彩包迅速地解开带子,将里面的塑料袋提溜出来,“狗日的,这不是钱呢,调戏了我大哥的女朋友,这些钱算是给大嫂压惊。”
“对,对,这些钱哪够,必须写下欠条,你是乌山镇的吧,乌山镇的疤子我认识,我会让他去找你收钱的。”
另外一个留着板寸头的扒手,一脸凶横地瞪着侯正东,长发扬了扬手里的匕首,指了指迷彩包,“算了,做人留一线,大家都是祁溪人,就把这几个袋子都给我们,就当是赔礼了。”
长发算准了那精致的小木盒里有更值钱的东西,说不定里面装的就是那种小块小块的金砖呢。
“这不行,这是给我兄弟家里的,不能给你们,打电话给派出所吧,让警察来处理。”
侯正东摇摇头,闪电般地出手捏住了抢塑料袋的扒手的手臂,那扒手惨叫一声,手指一松,侯正东已经将塑料袋拿回来,放进迷彩包里,愣愣地横了一眼长发,“还有,小爷我心情不好,别惹我,我不想杀人。”
长发被侯正东的眼神吓了一跳,还没有说话,板寸头一拳轰了过去,这家伙是出了名的大力士,一般遇到硬茬子都是他出面搞定。
只要这小子被长毛打服了,自然会乖乖地送上钱和小木盒。
侯正东眉头一拧,左手很随意地一扬,一拳迎了上去,一声咔嚓声之后,就是一声杀猪般的惨嚎声响起,侯正东的左拳再一送,拳头重重地击在了板寸头的胸膛上,这家伙被一拳打飞了出去。
长发傻眼了,还没来得及刺出匕首,眼前一花,捏着匕首的右手一空,旋即就感觉到咽喉处有轻微的刺痛,一丝鲜血****而出,他的双膝一软,一股骚臭味在空气中迅速地蔓延开来。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以至于剩下的那个扒手不知道怎么回事,怒气冲冲地一刀刺了过来,侯正东右手暴起向前抓出,拇指食指闪电般的捏住匕首,轻轻一抖,匕首探出,右手一翻,手背“砰”的一声,砸在他的胸前。
这货惨嚎一声,脚下一个踉跄倒在地上。
中巴车外的乘客一个个吓得毛骨悚然。
侯正东伸手抓起长发,将他扔了出去,然后背上迷彩包,一手提了一个扒手下了车,将扒手往地上一扔,一脚踩在长发的脑袋上,脚下轻轻的一碾,“谦哥是吧,我说过了,今天小爷心情不好,不要惹我生气,你他妈的偏偏我招惹我。”
“你知道小木盒子里是什么吗?”
“那是小爷我的兄弟,牺牲在边疆的兄弟,替我挡子弹的兄弟!”
侯正东怒吼一声,一脚踢在了长发的屁股上,直接将长发踢飞了出去。
乘客们都吓了一跳,尼玛,这个疯子好大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