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她,想必自己先前的举动已被他手下发现了。
只是片刻她又疑惑起来,她自忖之前她夜探宅子并未有人尾随,而她偷听野和尚与人密谋也并未被人发现,莫非查她外衣的人是睡在外间的五儿?可若是五儿所为,她本就在屋内,又何必让外人进来探查从而露出马脚?
也不像是五儿,她暗自摇了摇头,方才地上的脚印分明显示着有人来过,来人显然看出五儿身中迷药昏睡不醒,因而肆无忌惮地点灯,毫无顾忌地穿过外屋进入里屋。
绣娘站在原地思忖了许久,最终将猜测锁定在野和尚派人和另一伙不知来头的人身上。却未料这本是赵娴故布疑阵,好让绣娘因疑心而加快动作,早些曝露其真实身份。
躺到榻上后,绣娘却无法入睡,脑中转了无数遍,却仍是摸不到头绪,想到今夜她已留下记号,最迟明日,帮内必会派人来此助她,届时自会有人盯着野和尚,自己也不必再亲身涉险,若是露出马脚,帮主很早便布下的这盘棋便会被自己毁了,她所有努力也会付之东流。
绣娘阖上双眼,在黑暗中想起了帮主的绝世风采,想起那双飞扬的凤目,挺直的鼻梁,哪怕是嘴角的冷笑,都无不撩动她心底的情思,只让她一想起便忍不住在心底呻吟起来,脸早已烧的通红。
在绣娘心中,野和尚虽也俊秀无比,却抵不过帮主的一根脚趾头,想起昨日在南关寺僧房中,那明显放有迷药的灯烛差点让她着了道,她便暗恨。想到若被那色僧取了自己贞洁,即便在帮内立下大功,想必帮主亦不会再碰自己了罢?一念及此,绣娘便一阵后怕。
躺在外间的赵娴过了许久才听到绣娘吹熄灯火的声音,想来方才自己那一番似真似假的作为果然让绣娘起了疑心,侧耳倾听,绣娘果然在榻上辗转了好几次,怕是绣娘今夜不能好眠了。
赵娴忍不住觉得有些好笑,想来多疑之人必要对其故布疑阵之计用在绣娘身上正好合适,又在心中默默计算了下迷药的药效,觉得今夜自己终于可以堂而皇之地睡到天明,她满足地翻了个身,停住了假装发出的鼾声,瞬间觉到睡意涌了上来,此时她方真正放心地睡着了。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五儿假意惊呼了一声,跳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收拾好自己,忙跑里屋去看绣娘,见绣娘早已将自己收拾停当,只待梳洗后用早膳了。
五儿忙慌张告罪道:“婢女……婢女不知怎的竟起晚了,请小娘子恕罪则个。”
万绣娘盯着她脸上看了半响,直看的五儿莫名其妙地以手摸了摸脸,又忙低下头不安地挪了挪脚。
绣娘收回目光,淡淡说道:“无妨,许是昨夜太累了,你去端些热水与我洗漱,再去找人传早膳。”
五儿赶忙应下,匆匆出了外屋,恰好在门外见到了昨夜野和尚安排的小厮,她忙交代了一番,待那小厮出了后院门,五儿回身又走回屋内,却忽然在门口处停下了脚步,转头向墙角处望去。R11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