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灼灼看着宋梓言,字正腔圆的问:“三弟忘记我是为何离家三年了吗?”
宋梓言微微一怔,继而垂眸,抿唇不语。
晚娘对这件事情记忆犹新,或者说,晚娘所有的不幸都是从这件事情开始的。
当年边关打仗,每户都要出一名男丁,县衙里下来的公文上写的是宋梓言的名字,可宋梓言从小读书,又是宋家的希望,所以唐氏和宋有福哭天喊地的希望宋梓昱能替弟弟上战场去,更是不惜下跪,宋梓昱被逼的没法,所以丢下成婚三个月的晚娘去了边关。
现在想起这事,宋梓昱都觉得心凉,看宋梓言的目光更是充满了失望。
“二弟,你这么做,可是在爹娘心里捅刀子啊!”作为大哥,宋梓铭也表明了态度,那就是和母亲唐氏一个立场,不满的指着宋梓昱不孝。
钱氏也马上接话:“是啊,二弟,爹娘为了操了多少心?”
“二哥,你该不会是听二嫂说了什么吧?娘可没对她怎么样!”宋紫雪虽然和宋梓昱不亲,可母亲唐氏的意见她通常是完全同意的,所以想也没想就开了口,还狠狠瞪了眼晚娘。
唐氏见儿子女儿儿媳都向着自己,气焰高涨,对晚娘更是厌恶到底,刀眼嗖嗖的射向她。
一家人却没一个人能理解他,宋梓昱早就冰冷的心还是觉得疼,但语气更是坚定:“娘,我这三年也没少给家里捎银子,刚刚您又拿走五十两银子,加上晚娘这三年做绣活卖的银子,也有一百多两了,三弟的路费足够了。家里十五亩良田我丁点不要都给大哥,成亲盖的新房给小妹住了,我也不要,河西边有咱家的一间茅草屋,还有两亩薄田,我就要这两样,只求爹娘今天能将我和晚娘分出去!”
“放屁!”唐氏猛的跳起来甩了宋梓昱一个巴掌,气得脸色发青:“想分家?等老娘死了再说!”
唐氏从做姑娘就是个说一不二的主,偏偏这个二儿子从小就生了反骨,总是和她对着干,又因为没在身边养过,不如老大老三亲,这会因为媳妇和她离了心要分家,她恨不得一巴掌扇死宋梓昱才能解气。
唐氏常年下地干活,力气堪比男人,宋梓昱挨了一巴掌,脸顿时就肿了,火辣辣的疼,可他眉头都没皱一下,目光平静的看着暴怒的唐氏,声音更是平淡无奇:“娘不想分家那就把那五十两给我,我在战场上受了伤,那五十两是将军给的药钱,晚娘身子也垮了,日后只怕不能做绣活了,这五十两是我们俩的救命钱!”
晚娘始终没说话,心里存了试探的意思,宋梓昱既然不和离,至少要在家人面前拿出个态度,无论是否分家,起码他要向着她,不然她是不会考虑和他过下去的。
且,她也不能说什么,不然只会让矛盾更加激烈。
一直在旁听的村长越听越不是滋味,咳了两声,见众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缓缓开口:“有福啊,老二家媳妇什么情况我也不细说了,咱们下河村的人都长了眼睛,这三年到底怎么回事大伙也都明白,依我看,老二想分出去你们就答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