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梓昱并非心狠之人,但前提是别人与人为善,这次的事情让晚娘受了不小的惊吓,他已然是动了怒气,又怎么能如此轻易了事?
晚娘良善,他却绝对不愿放过这背后之人!
“说的是啊,那些火油瞧着能有两大桶,这东西没事谁会放在家里?分明是这乞丐说谎的!”
“我还纳闷呢,那铺子可是钱府的,我就不信他当时昏了脑子敢去哪里偷银子,只怕这里面还有什么咱们不知道的事呢!”
“说的是啊,他一个乞丐,竟然还有胆子杀人放火?呵呵,说出来我都不信的,真有这本事还能当了一辈子的乞丐?”
“……”
堂下议论纷纷,那些疑惑时不时传入县太爷的耳朵里,一旁的师爷早已吓得脸色发白,连头都不敢抬一下,哪里能看到县太爷七窍生烟,几乎吐血的模样?
也只能说这县太爷没本事,几次三番的部署,却总是漏洞百出,生生将把柄送到宋梓昱的眼前,只要不是太笨的,躲过这一场牢狱之灾不成问题,何况还有钱府插手,县太爷想要一手遮天也如法做到。
原本以为轻易就破了的案子再次陷入谜团,晚娘和宋梓昱从县衙离开时,还能感觉到背后县太爷愤恨恼怒的目光。
当然,这只能是他自作自受,晚娘没觉得半点同情,尤其是县太爷企图用乞丐顶罪,草菅人命后,晚娘对他的印象更是插到了极点。
既然打算去京城,宋梓昱便也开始忙了起来了,抽空去了趟下河村,告知封九几人他的日后的去向,秋收时粮食存入地窖,而水果这些运往京城。
宋梓昱又先后去了村长和李江家里,说明了日后的打算,最后才去了宋家。
因为宋梓昱坚持不松口让安时宇给宋梓言一个文官,他与家里的嫌隙已经几乎无法挽回,唐氏的腿还没好利索,不过却能下地走动了,见到宋梓昱,唐氏虽然没有恶语相向,但也十分冷淡。
“娘,你的腿好些了吗?”宋梓昱淡淡的问,尽量让表情看起来担忧一些。
虽然他也不想对自个的娘亲装模作样,可他如今实在是无法真心实意的担心她,不得已只能做样子了。
好在,唐氏从来都没关心过这个二儿子,所以对宋梓昱也不了解,直到现在还觉得宋梓昱和以前一样“孝顺”他,因此有恃无恐。
“死不了。”唐氏翻了个白眼,没正眼瞧宋梓昱一下。
宋梓昱也不恼,径自坐下后才缓缓道:“娘,过些天我和晚娘便要去京城了,往后只怕也很难回来了,所以今个过来和娘说一声。”
如果唐氏够聪明,便能明白宋梓昱今日来只是通知,而不是商量。
可唐氏从来都不够聪明,也不了解宋梓昱,所以她听了宋梓昱的话后,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宋梓昱!你真是翅膀硬了啊,爹娘都不要,眼巴巴的追着那个小贱人……你去京城做什么?”
唐氏原本气的不行,可正骂着,又想起一件正事,随即又改口问了出来,看着宋梓昱的目光更是充满了怀疑。
宋梓昱知道唐氏在想什么,可那又怎么样?从家里决定让宋梓言念书开始,他就没打算再走科举,也没打算再当个文官,宋梓言如何,他帮不了,但也不会落井下石,这已经是看在同胞兄弟的面子上了。
不过这些唐氏从来不认可,宋梓昱也不会同她说这些。
“我答应了去安公子手下当差,过几日便要同安公子一起去京城了,军营事多,到时候估计也没时间回来看望爹娘。”
唐氏当初答应了和宋有福成亲,便是觉得宋有福身上有股子文人的气息,跟那些武夫泥腿子的感觉大不相同,她天生喜爱文人,最不喜的便是武夫,即便是大将军,也不能让她有一丝好感,她始终认为这些舞刀弄枪的骨子里便莽撞冲动,没有文人那般学识渊博,文质彬彬。
尤其宋梓言又念了这么多年书,唐氏怎么可能让最小也是最喜爱的儿子成为她最讨厌的那种人呢?
反倒是宋梓昱,他身材健壮,皮肤又被晒的黝黑,如今更是要成为武官,这让本来就不喜欢他的唐氏更是觉得厌恶,觉得宋梓昱生来就是给她添堵的。
“宋梓昱!你是成心要气死我是不是?当个武夫有什么好?你去边关三年,我成天提心吊胆的,你有没有想过我这个当娘的感受?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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