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时宇从来未曾见过安夫人戴什么玉簪子,可羊脂玉的簪子无论在哪里都是身份的象征,安夫人的性子不会忘记首饰盒里还有这样象征尊贵身份的首饰,是何原因,安时宇不知,可想起便觉得心凉不已。
“唔,还有一件事情,你大约会有兴趣。”太子勾唇笑着看了眼安时宇,只是眼底却含着嘲讽不屑。
安时宇眉心一跳,问道:“什么事?”
“慕府大约是要休妻了。”
“休妻?”安时宇先是困惑,微微一愣便明白过来,慕家要休妻只怕也是休安佳,几个月前便已经有了传言,如今再听,也觉得没什么了。
“若她真不是我妹妹,休了也好,免得祸害了长青。”
慕长青自从娶了安佳,进酒楼的次数简直与日俱增,让安时宇这个兄弟看了也脸面上挂不住,尤其是慕家是书香门第,最是厌烦那些个小妾通房,往上数也少有纳妾的祖先,且慕长青向来不近女色,安时宇之前总是愧对慕长青,若是安佳不是安家的血脉,安时宇心里也能好受一些。
“你倒是看得开,如今还没确定,你便已经拿安佳不当妹妹了。”太子神情莫测。
“我不是说了么,我觉得晚娘才是我妹妹,安佳估计是从哪里抱来的,简直就是个蠢货,文不成武不就,琴棋书画,女红厨艺武艺,她有哪一样能拿得出手?这些年因为她,安府丢了多少人?我不找她算账已经是仁慈了,哼,她竟然还敢找麻烦,简直不知死活!”安时宇越说越愤怒,额上青筋都冒了出来。
太子诧异,“怎么了?”
“梓昱的事情便是她遣了人去给清水镇的知县施压,若是不知便罢了,如今知晓了,若再说她是无辜的,我是如何都不信的,她与梓昱无冤无仇,为何要算计梓昱?梓昱被压入大牢那晚铺子着火了,还烧死了一个伙计,当天是晚娘神情不对,梓昱才带话让钱辰轩将晚娘带去钱府的,若是晚娘没去,被烧死的八成就是晚娘了,反观梓昱在牢里却没什么动静,连起码的审问都没有,更别说用刑了。”
这也是当时安时宇不说的原因,动手的是安佳,宋梓昱有多宝贝晚娘是个人就能看的出来,他还有事没有查明,如今贸贸然的去找安佳对峙,最后大约会落得个不了了之,他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晚娘是他的妹妹,所以他不能冒险。
但这并不表示他会压着这件事情,等一切明了了,他会让安佳付出代价!
“若是你的假设都成立,那是否意味着,安佳知道她不是安府的女儿,且这些年一直都知道晚娘的情况,才会如此迅速的对晚娘出手?”太子意味不明的笑了声,“听着似乎很有趣!”
安时宇眉心微微一抽,忍着冲动狠狠瞪了眼太子殿下,许久,才疲惫的喘了口气,低声道:“先找人吧,无论如何我都要知道这件事情的真假。”
太子嗯了声,也不再说话了。
晚娘是真的累狠了,觉得身子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晚饭也是宋梓昱从酒楼买回来的,几人用罢饭后依旧各自去休息,如此休息了两天,才算缓过神来。
期间小少爷由安时宇领着去太子府里晃悠了一圈,说了什么无从得知,反正回来时,小少爷看晚娘的眼神很是诡异。
倒是晚娘来京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沈雅荷和慕清儿的耳中,两人第二日便先后坐着马车找来了。
舒砚领着两人进来时,晚娘正躺在窗口的软榻上小憩,宋梓昱拿着蒲扇坐在旁边慢慢扇着,偶尔还用帕子擦一擦晚娘额上的汗水,这一幕看着沈雅荷和慕清儿只咂舌,只觉得宋梓昱大约是天底下最宠媳妇的男人了。
至少,天底下能做到这般的男子大约是没有几个的,一时间,两人都有些羡慕晚娘了,没有显赫的身份却得了这样一个极好的夫君,这是怎么都换不来的。
宋梓昱回头对两人摇了摇头,然后便轻手轻脚的起身走了出来,低声道:“她才刚睡着,若是不忙便等一等吧。”
沈雅荷抿唇,点头应道:“无妨,我们也只是过来看看晚娘,没什么事的。”
顿了顿,她又问道:“怎的你们这么快便上京城来了,不是说要再等些时间的吗?那年的店不开了吗?”
宋梓昱打了个手势,带着两人去了花厅,坐下后便将事情说了一遍。
慕清儿虽然和安时宇没有多么深厚的感情,可到底从小有着婚约,接触的也比旁的男子多一些,如今听宋梓昱这般说,心下便有了一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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