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巴巴的纸上,牙牙一双弯眼睛瞪的浑圆,两只小爪子委屈的捂着脸,正无声的控诉着主人的暴力,洛亦然有些不好意思,讪笑着摸了摸小家伙黑乎乎的身体。
幸而这纸张质量不错,尽管被她揉的皱巴巴的,居然还完好无损,只是多了些难看的折痕而已,看来几十年前的纸张都是硬货啊。
“牙牙,你还喜欢吃什么,我找来给你啊?”
洛亦然讨好的抚摸着牙牙的脑袋,尽管只摸到纸张与空气,她却依然乐此不疲,牙牙也眯起眼睛,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好半晌,才摇了摇头,意思是这里没有想吃的东西了。
“那有没有什么想玩的啊?”
洛亦然并不气馁,又拉了拉牙牙的小爪子,牙牙想了想,忽然用手指了指窗户,洛亦然好奇的望过去,那里除了窗帘,什么都没有啊。
窗帘是她专门网购的,很喜欢的图案,大朵绚烂的热带花朵,五颜六色的开着,极其鲜艳,她带着牙牙走了过去,晃晃窗帘,问道:
“你喜欢这个?”
牙牙摇摇头,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窗子的角落,那里因为洛亦然刚刚拉起了窗帘,露出一角黑漆漆的天空,她恍然大悟:
“你喜欢看外面?”
窗帘被彻底的拉开,露出了茫茫夜色,小城的夜晚没有灯火辉煌,附近的单元楼偶尔亮着几盏灯,一轮弯月遥遥的挂在天空,散发出清冷的光辉。
牙牙痴痴的望着那轮月亮,小小的身影都像是凝固的样子。
洛亦然心生感叹,良久,才轻声问:
“小家伙,你也想家了么?”
洛亦然虽然也是地地道道的湖西人,但是从湖西的最南来到最北的。湖西省地势狭长,她去隔壁的华中省都比回家要近一些,她们的工作只有双休没有长假,所以她也很长时间没回家了。
父亲一直在乡下教书,吃了多年的粉笔灰,慢性咽炎很严重,有时候咳嗽起来很长时间都止不住,她看着心疼极了。后来父亲让她上师范学校,又让她回家乡当老师,她就十分不愿意,赌气参加了本市基层服务项目的考试,毕业后直接留在了这里。
不过父亲依旧高兴的很,还特地买了鞭炮,请了乡里相邻的前来庆祝,她那时候才理解,老师也好,机关单位也好,父亲不过是想让她有个安稳的工作罢了。
可是如今她却后悔的紧,早知如此当初就考特岗做老师了,好歹还有寒暑假啊!
想到这里,她苦逼的摸摸牙牙的脑袋,哀叹道:
“亲,咱俩同病相怜啊,你被困在一张纸上,我被困在一个办公室里,相个亲嫁个人,也许一辈子就这样了,还好有你做伴,不然岂不是要无聊死。”
牙牙却没理她,一双眼睛盯着月亮,流露出几分迷茫来,自从程勋离开后,牙牙就恢复了正常大小,身影淡淡的与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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