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出这样的让步,按照一般逻辑来讲,也不绝会刘腾和方华民上来。可最终的结果却是让大家大跌眼镜。非但刘腾和方华民上来了,而且宁振全好像也并没有怎么怪罪这二位。对于这样的结果,如果要做出一个合理解释的话,那就只能说明宁振全并没有怎么过问此事。然而这样的可能性又有多大呢?恐怕几乎是零!
见陶如轩愣在那里半天不说话,姚思廉便接着道:“因此我要给你说的是,这潭水深的很,历历害害的关系,可以说根本看不到底,并不是谁想撼动就能撼动的。你老丈人主政的时候也是张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要不然,他恐怕早就是现在这样的下场了。”
陶如轩不禁问道:“难道顾书记的事情也跟此事有关?”
姚思廉摆摆手道:“这个不好说。我想你老丈人也不会给你说。他跟汪建设的矛盾由来已久,一直是他占上方,这跟丰源市委的支持是分不开的。后来汪建设想翻盘,你老丈人就把汪建设送进了监狱。这样一来,恐怕就让某些人产生了担忧,觉得你老丈人做得有些过了,而且事先没有跟市委通气。所以最终让他下来,也是迟早的事情。不同之处,也就是个手段问题了。当然,你老丈人的下场还算不错,起码没被人家送进去。”
陶如轩不禁听得呆了,怔怔地看着姚思廉,几乎没有经过任何思考便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汾城发生的一切都在市委的掌控之中,并没有所谓的意外?”
姚思廉点了点头道:“可以这么说吧。我刚才也给你说了,意外只是表面现象,也是遮人耳目的手段。”
说到这里,姚思廉停在那里看着陶如轩,接着问道:“听完这些后,你有什么感想?”
陶如轩像被是定在了那里,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他忽然感觉自己所面临的不仅仅是官场,恐怕还有更加复杂、恐怖的东西,好像一张血盆大口,张开了便能将一个活生生的人吞下去。
见陶如轩不说话,姚思廉便转身喝茶去了,发出吸溜吸溜地响声。刚才那女人不知道去哪儿了,屋子里空荡荡的,安静的有些怕人,就把姚思廉喝茶的声音无限放大了,像是全世界只有姚思廉在喝茶一样。
过了一会,陶如轩才缓过神来,将两只手在一起捏了半天,发出嘎啦嘎啦的声响,总算将姚思廉喝茶的声音掩盖住了一些。
“姚主席,谢谢你的提醒,不过……”陶如轩感觉心脏跳动的厉害,好像壮士赴死一般,“不过,我还是想试试,不成功便成仁吧。我就不相信,他们真的就能一手遮天。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
姚思廉把茶杯重新放在了桌子上,茶杯中就剩下了半杯水。那女人忽悠间就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往姚思廉的茶杯中填满了水,又过来看看陶如轩的茶杯,发现已经凉了,便换上一杯新的,像猫一样,一切动作悄无声息。
“你能告诉我,除了你之外,还有谁吗?你总不至于孤军奋战吧。”姚思廉问道。
陶如轩点了点头却道:“恕我不能告诉你。并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另外,我希望能得到你和人大严主任的支持。你们的支持对我真的很重要。”
姚思廉就笑笑道:“即便你不说,我和严主任也会支持你的。当然了,你自己也要小心。还是我刚才给你说的话,危险程度恐怕会超出你的想象。”
从姚思廉家中出来,陶如轩心乱如麻,脑子里一片恍惚,手里把着方向盘,心思却不在路上,刚出姚思廉家的胡同,便走错了路线,差点跟一辆迎面而来的本田车撞在一起,急忙了一脚刹车,虽没有撞上,但也吓了一跳。本田车里出来一个中年男人骂骂咧咧的,陶如轩也只当没听见,任他骂了几句,驱车离开。
早上的天气还阳光明媚的样子,这会却阴沉沉的,走在路上,便感觉眼前灰蒙蒙的一片。在街上转了一圈,陶如轩总算冷静了一些,忽然想起芊芊,便调转车头往世纪家园而去。
决不能再让芊芊再在汾城待下去了,起码应该让去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更不能让人知道自己跟芊芊的关系,要不然便是天大的麻烦。这些人想要用芊芊做文章实在是太容易了。
到了世纪家园,老板正在跟服务员不知道说什么,抬头见陶如轩进来,急忙迎了过来叫了一声“陶县长”,也不问别的,显得很懂事的样子。
“前两天小刘给你介绍过来当服务员的小姑娘在吗?”陶如轩也不看他,一边问一边往楼上走。
老板便急忙应道:“在在在,你要见她吗,我这就叫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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