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客厅。
“哎呀…”王久久一拍脸蛋子,偷偷瞟了眼说道“我听嫂子吐的,比我喝多了还难受,来,小圳圳,让我靠一会儿…”说完,贱嗖嗖的就往阿圳身上扑。
“滚你大爷…”阿圳有点烦躁,瞟了眼问道“眼眶乌黑,昨晚又辛苦了吧?”
“别提了,长这么大,同一次明白力不从心是什么感觉!”王久久对这个话题身有感触,盘腿坐直说道“我就简简单单给你举个例子:说吕布出浴池里玩,方天画戟都已经扛起来,第二天缺爬着出来的…”
“嗯?”阿圳有点没明白。
“你好像傻!”阿圳噘嘴说道“按吕布的原话就是:我他妈能干过三个老爷们,却弄不过一个你娘们儿,方天画戟都跟金箍棒似的,塞耳朵里了…”
“…”阿圳异常无奈。
“哎…”他又推了一把,有点不甘心的问道“你说吕布都弄不过,我能行么?眼睛黑,那是我装小鬼,阎王爷给放出来了,要不然啊,估计就永不超生喽…”
他一边说着,一边拍着大腿,像是暗道自己机智一样。
阿圳也不愿意跟他扯,想了想问道“你知道煜哥干什么去了吗?”
“你俩在一个房子里睡,问我?”王久久眼睛一瞪。
“也对,总感觉有事发生…”阿圳陷入了沉思。
丁煜没和他们提要收购慢摇吧的事,就是担心他们帮不上忙还在家里瞎琢磨,所以到现在在几人面前也都是尽量维持常态…
另一边,惠南市监狱。
“徐英剑、闫星君,提审!”管教在走廊里粗狂的喊了一嗓子。
惠南市监狱都是大通铺,闫星君在中间位置,光着脚丫子,有一名看上去四十岁的犯人正在给他摁脚。
“哥,叫你!”这人抬头笑嘻嘻的说道。
“听见了…”他严谨的回了一句,转头看着铁栅栏,管教已经走过来准备开门,伸手挠了挠锃亮的脑袋,随即像是给油门似的跳到地上,站的笔直。
管教看见他这幅模样顿时笑了,一摆手示意他出来。
反观另一个号子的徐英剑,听见叫声时正在给人捶背。
“麻辣隔壁的,叫我!”徐英剑咬牙骂了一句。
“叫你就过去…”这人眼睛也没睁,慢慢悠悠的回道。
“我过去了,谁给你捶背啊?大哥,你挺住,我加快点节奏啊…”说着,小手赶紧急促的锤了两下…
监狱这个地方,说是文明开化,已经没有牢头狱霸,可实质情况根本无法改观,大鱼吃小鱼,剥削与被剥削的关系必然存在,就像让小鸡提倡一夫一妻制根本不现实,在这个小号子中,以二十人为例,除去核心三人之外,有七人敢放屁之外,剩下十人都会放屁得憋着。
所以说,在这种情况下能生存下来,并且能生存的很好,都是有能力,只不过定位不同而已。
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号子,在走廊里也没敢交谈。
“老实点…”管教装腔作势的喊了一句,也是说给旁边号子里的犯人听得。
过了第二层铁门,犯人听不见,闫星君这才不安分的问道“张哥,最近我们号子里没人打小报告吧?”
“嗯…”他鼻孔出气的回了一句。
“这个…有人香没烧到位!”闫星君又问道。
可见监狱真是个大染缸,以前的他根本不会圆滑的问出这话,徐英剑也不会安分的给人捶背。
“嗯!?”他又模棱两可的回道。
“明白!”闫星君有点后悔头深吸一口气,不差事,也让自己给说差事了…
距离提审室还需要过一条走廊,几十米长,大约一分钟后,两人坐到提审室里,对面是一名西装革履的中年,带着金丝边眼睛,手边还放着公文包,他身边站着另一名管教,属于队长级别。
“刷…”这人推过来两张白纸。
两人看了看,反应大同小异,都像是触电般的站起来。
“报告,在押人员闫星君,服从法院判决,积极进项并且尊重劳动改造…”
“报告,最近我深度马克思列宁主义教科书,出狱之后,我准备造福社会,还有个奢望就是想入党…”
中年看他俩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前方,并且像是木头桩一样,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略显蒙圈的回头看了眼队长。
“厄…”他有点尴尬,随即手握在电棍上喊道“赶紧坐下,我们这是文明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