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飞阳的话不多,在病房里呆了不到十分钟,随即推门而去。
实则用废人来形容现在的小帅丝毫不过分,他全身上下除了左手还有知觉之外,剩下的部位基本上没有感应,恢复也得需要一段时间。
他伸手艰难的拿起电话,在上面找了一番,找到大鹏的号码,随即拨过去。
大鹏在酒吧,因为会所那边让他感到很压抑,理论上讲今天应该是生意惨淡的一天,可事实并非如此,生意达到空前的火爆,大厅除了卡台全部坐满之外,中间的过道也有人跟着音乐释放激情。
他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电话屏幕,迟迟没抬手。
在上午的时候,阿圳说小帅在医院他也听见,他本想着去看看,却发现看到他之后更尴尬,心里愧疚,总觉得小帅的今天,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现在更是,在边境偷渡的时候都没有现在呼吸这般急促。
电话响铃足足过了四十几秒才挂断。
他见铃声熄灭,这才长出一口气,可好景不长,短短几秒钟之后,铃声再次响起来,屏幕上的备注仍旧是那个。
第一次不接电话,已经违背他做事的原则,心里纠结,却还是拿起来。
“喂!”他咬牙接道。
“鹏哥…”小帅带着些许哭腔“我现在在医院,想跟你见一面,说点事!”
“…”大鹏听他声音,心里更加郁闷,并没回答。
“鹏哥,不管怎么说,我在会所也混了几个月,我不求你帮我出气,但是,我现在都这样了,你来看看我行么!”小帅略微乞求的说道。
“等着吧!”大鹏的心里防线终于崩溃,挂断电话,拿起车钥匙立即出门。
半个小时后。
他找到病房,深吸一口气推门进去。
“这不我鹏哥么…呵呵!”刘观称看他进来,屁股都没抬的问候一句。
这话里的冷嘲热讽大鹏能听出来,当初他找到小帅和刘观称也有关系,所以后者嘲讽一句,有些过分却也能理解。
“观称也在啊…”大鹏看了他一眼,随即坐到对面“你怎么样!”
“还行,我就是想看看你,鹏哥…我就这一条胳膊能动了!”小帅说着,抬手抓住大鹏胳膊,和街道上乞丐伸手的模样几乎雷同。
“…”
另一头。
尚垠刚刚挂断和馨曼的视频通话,这视频丁煜没看见,如果看见绝对会说一句:姐,你又美了,把老尚头踹了,咱俩过呗?
他在滨海也没什么亲人,这么大年纪对过年的感觉也很淡,所以独自开车来到会所,他走到三楼,顿时有服务生告诉他,琪琪的团队已经在今天下午四点钟,全部撤出三楼,对于这点,他心里没有半点波动。
说什么办什么,如果后悔的话他也不会说出口。
“小辉呢?”他问一句。
“厄…辉哥今天没在这!”服务生点头回道。
“那行…你忙吧!”他随意的摆摆手,然后走到旁边的按摩椅上坐下来,很有兴致的用微信扫了下,做三十分钟的全身按摩,按摩椅渐渐有了震动,他的身体也跟着震动起来。
他这个人,至少现在丁煜还分辨不出来是好人还是坏人,也可以说亦正亦邪,但有时候做事非常的:损人利己!
如果一般的领导知道陈少辉心里不舒服,绝对会让后者安安心心的放假,可他没有,一边享受着舒服的按摩,一边把电话给陈少辉拨过去。
家里的陈少辉刚刚缓过来,浑身像是散架一样坐在沙发上,愤怒是一定的,可有句话叫乐极生悲,同样的道理,悲伤过分也会无奈的笑出来,他现在就是这样…
见电话响起,直勾勾的看着,并没接。
因为他没有尚垠电话,只能知道那是一排比较好的数字。
“叮…”他收起又发出一声响。
这是一条信息,并不是微信,发过来能在屏幕上显示出内容,只见上面写道:这里需要的是大人,不是小孩!今年看不到你,明年也不要出现在我的视线…
他看到这条信息之后,顿时瞪眼骂出来,即使没有署名,也能从口气重听出这是尚垠,伸手抓着电话,额头上青筋暴起像是疯了一样,如果在会所和酒吧之间,没有尚垠坐镇,那么一切都是他们兄弟之间的内部矛盾。
他的高压,不能说让一切变得尖锐,至少是变得直白。
又伸手抓起酒瓶,指着电话喊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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