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到来,无疑是把局面再次推向一个高度。
车里。
刘飞阳还在转头看向会所,此时门口已经被车给堵住,只能在缝隙中看到人影。
“这…他们是啥时候过来的?”小莫有些迷糊的问道,他只知道,刘飞阳手下聚拢了一群亡命徒,并不知道这些人到来。
“有些人,即使给他把枪也不敢开,无论是否生命走到尽头!”刘飞阳终于收回目光“用他们打尚垠,太不稳,只能用原来的班底…”
“他们…”
“老子在湖南经营这么多年,这点能力还是有的,不是不用,只是一直没人值得用他们!”他异常自信的说一句,随即推开车门“下车!”
走下车,目光凛冽的看着前方,这是他和尚垠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针锋相对。有道是:人生得一知己足以,对于他来说,能找到这样一个像尚垠这样的对手,也算人生一大幸事。
一步步向前走着,刘观称和小莫跟在左右,大鹏被动的跟在身后。
楼上。
尚垠和阿圳还坐在包厢。
阿圳的角色相当于他的贴身秘书,尚垠对丁煜尚且有保留,更何况是他。中途最开始进来的枪手醒过来一次,又被他两脚给踹昏,没了唯一的发泄渠道,低头坐在凳子上略显焦虑。
在事情发生的一连串事情中,即使是一颗螺丝钉也有关键性作用,阿圳必然参与到这件事,在最开始坐在这里开会的时候,他出去打电话迟迟没进来,就在琪琪出局陈来落定的时候,他却说出“小帅正在医院养伤”
即使陈少辉最开始并没立即去医院,在后来尚垠的加码之下,也拎着刀冲过去。
只不过,一切比计划的更复杂,如果当时刘观称没在病房,小帅进入抢救室也就不会拖到现在,矛盾就会爆发的更为激烈。
“尚哥,我下去看看!”阿圳在这里坐着,觉得气压太低,呼吸都有些困难,从心里层面上讲,他还是不愿意和尚垠一道,在丁煜的集团内搞事。
“他们下去挺长时间了,猴哥他们还没有任何消息,我先盯着点!”
“你说我和刘飞阳打起来,谁能赢?”尚垠想了想,并没回答,而是反问一句。
“你能赢!”阿圳几乎没有犹豫。
“不是那种,身边有多少人、有多少钱,都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我指的是单挑,就是我和他,甩开膀子对着抡那种!”尚垠缓缓解释道。
“那也你能赢…”阿圳沉默几秒,随即答道。
“呵呵,我就喜欢你说实话的样子!”尚垠一笑,随即站起身抻了个懒腰“走,我带你去见证一下,到底谁能赢!”
他说着迈步往出走,上身还是那件背心。
阿圳在身后,眼睛时不时打量他背后栩栩如生的关公像,当下很多人都把纹身形容为艺术,可这个,看起来就不是艺术,而是象征!
二楼比刚才还要凄凉,原本站在这里的于浩也不知去了哪里,空空如也,灯光也像是被这凄凉的气氛感染,发出有些昏黄的光,只有往远处看,才能看到有几双无辜的眼睛,正心惊胆战的看着,他们是会所里的服务生,奉命守在楼口不能让三楼的客人下来。
“刷…”
尚垠走到栏杆前停住,这里原本是喝茶的地方,在装修期间,丁煜来过几次,这里的整下方就是前台,坐在这里,能看到一楼大厅。
此时也没有改变,他走到旁边,伸手握在栏杆上,俯视着下方几十人的混乱场面。
阿圳站在旁边,眉头微微一皱,他想过下面会混乱,但没想到会这么多人。
“哈喽啊,我得阳哥!”尚垠眯眼笑着。
“哗啦啦…”他们原本都在专注的对峙,听见上方有人,不禁抬头看去。
刘飞阳从进入大厅,并没往里走,就站在边缘位置,更没有和他们一样针锋相对,只是站在人群后面,叼着支烟,如果他也动手,未免把自己看的太轻。
听见尚垠说话,也抬头看去,平淡说道“你啊,在国外呆这么长时间,好的没学到,倒是把资本主义的恶习都学会了,小辉他是你弟弟,但也跟我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我说找他有事,你还死活不放人…现在我亲自过来,不给面子昂?”
“面子嘛,好听点是脸皮,难听点就是鞋垫子,不过阳哥已经开口了,可定是要给的…猴子,让他们过去…”尚垠直接说道。
“哗啦啦…”猴子听完,顿时把路让开。
刘飞阳见他回的这么痛快,心里微微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