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猜测都忽略了一个人,那就是丁煜!
在之前的正常思维无法分析,即将走到人生巅峰的丁煜,为什么会放弃现在自己拥有的一切,把自己变得身无分文!
可从现在的结果往回推,就发现一切貌似顺理成章。
如果,梦涵现在的消失和丁煜有关,那么此时的两人早已远走高飞,过上自给自足幸福美满的日子,给梦涵一个交代,给乐乐一个安稳的生长环境,放弃现在的纷乱生活,从一个父亲的角度来说,确实有这种壮士断腕的决心。
再往前一步,如果丁煜早就知道,田德中这一派系的人马要遭殃,可田德中决心要扶他,他根本没有办法抗拒,有道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当时都在想,如果挂靠上国企会怎么办,却没人想如果田德中倒了会怎么办。
新上任的领导,必然是田德中的对立方,那么丁煜现有的某局名分在想接下水泥厂的承建工程,和耗子舔猫笔没什么两样…
再说最开始老唐进去,老唐的罪孽是不轻,但贪污没有死刑,况且过后只要他把这钱都给还上,后面还有进一步运作空间,他还有个仰仗资本,就是他的身体:以现在的身体状况上炕都费劲,可能给关监狱里么?
多半是在病房里躺着…
猴子也不傻,他看尚垠沉默这么半天,也反应过来,咬牙说道“如果真是这样,丁煜也确实够狠,为了他们娘俩,快一个太阳的身家,硬生生给霍霍没了…”
“还不能确定是他!”尚垠仍旧不敢相信。
现在所做出的一切都是合情合情的推测,至于事实,或者有没有更合情合理的解释,这个不得而知。
“找人把车盯住,任何人碰这辆车,立马控制!”
“好…”
另一边。
徐阳在尚垠离开之后,第一时间打给田震,因为当下涉及到的人他没办法处理。
“喂…”田震声音比较爽朗,自从得知丁煜卖掉会所和酒吧,他就断定丁煜再没有翻身的资本,即使兜里踹着三五百个,也不足以跟自己掰手腕。
“首长,尚垠来了,想要收回公司!”徐阳直接点题。
“他?”田震一愣,随即又道“不用搭理他,现在就是一个疯子,天天想着怎么跟别人打擂台,以后见到他躲远点,咬咱们一口犯不上…”
“首长,现在不是躲着的事,他刚才过来把话说的很死,也直接把咱们和刘飞阳的关系给说出来,他的话是如果还在公司净资产上加五百个,如果不还…”
“不还怎么滴,他还能组织一帮地痞流氓打部队来?”田震言语非常轻浮,他看不起尚垠也看不起彭刘二人,这是根深蒂固的思想,随即烦躁的说道“他在找你,就让他直接给我打电话!”
“哎…”徐阳没招的点点头。
人就是这样,总是高看自己,尚垠也不例外。
他本以为田震会在没有证的情况下做个顺水人情,可在田震心里根本没多想,连证的事都没提,言语的中心思想就一句话:臭要饭的滚犊子…
这边。
田震可能看不上尚垠,但徐阳是真害怕,他不敢想象如果没给尚垠个满意答案,再见面时是什么样后果,抬手搓着脸蛋子思考一番。
朝门外喊道“小王…”
“咯吱…”门被推开,秘书走进来。
“你去,现在给我统计下,今天到后天需要签字的文件有多少,然后再把泗水区那几套房产合同拿过来,厄…你电话随时开机,我这几天可能不在公司里!”徐阳认真的嘱咐道。
“好,现在就去…”秘书点点头,立即转身离开。
一旦心里有鬼,看什么都发慌,觉得四周有眼睛在看自己,他紧跟着快步走出去。
到门口时,秘书已经相当有效率的捧着一摞文件回来。
“给我送车上…”徐阳撂下一句,快步往出走。
等把一切都收拾妥当,开车前往住所,什么都能丢,工作不能丢,这是他的原则。回到家低头工作,等再抬头的时候,已经四点五十五分。
现在的天比较长,窗外仍旧是白天。
他抬手锤了锤颈椎,站起来放松一下,拿起烟,站在落地窗前要俯瞰众生,他很喜欢这种感觉,这一刻觉得自己是王者。
他低头往下一看。
“咯吱…”一辆车正好停在楼前。
从车上下来两人,角度问题看不太清,不知为何,他心里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