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老陈的秘书下放了,到旁边的镇里当镇长,书记也快退休,我估计就是往上提的意思!”
“好事啊,他的路就是你以后的路…”丁煜并没着急拿筷子“多少人想走这步都走不上,以后在惠南,你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屁,这个老陈就是从秘书上来的,所以对这方面相当苛刻,我听别人说,上厕所擦几下屁股都有严格要求,要特么不是他死皮赖脸让我过去,我还真不愿意去,在下面谁也注意不到,吃吃空饷,上班打会游戏,下班把西装一脱,进夜店里还能泡俩妹子,要是跟他身边,不说别的,就是妹子来找我,我都得想象应不应该给他送过去…”
二哥嘴上是这么说,但在语气中还能听出股兴奋劲。
“凑…”丁煜无语的摇摇头,拿起筷子,想了想觉得还是有必要把话说出来。
“二哥,要不然你以后别来了,真的,尚垠咋想可以不在乎,但你的位置马上就要有很多人关注,跟我扯到一起…不好!”
“别提尚垠,我看他生气,自打我记事那天起就想着馨曼是我媳妇,可到最后让这个王八羔子给拐走了,有时候我就想啊,要是能穿越多好,就回到古代,她是我表姐嫁别人血统还不纯了呢,必须得跟我…”
“别扯犊子,我跟你说正事呢”丁煜笑骂一句。
“我也跟你说正事呢,不管走到哪步,朋友还不让交,兄弟还不让处了?他要是真这么多规矩,小爷我还不伺候了…”
他说着,打开一罐啤酒,猛灌了一口。
丁煜再次看了口气,他从不抱怨命运不公平。
人生而不平等这是事实,眼前这位恰好有足以让自己挥霍的资本,只是让他有些感慨而已。
“都在生死线上走过几回的人了,还怕死啊,该喝喝,来!”二哥说着,把一罐啤酒摆在他面前。
丁煜伸手最开,喝第一口,险些没呛出来。
“你行不行啊?”二哥眼睛一撇。
“太长时间不喝了,没适应…”丁煜笑了笑,随即又往嘴里松了口,扭头看了眼窗外大雨,用最土的话就是“下冒烟了”雨很大,砸在地上激起水雾,从这里看对面的楼都只是隐隐约约。
发生这么多事,他知道还敢跟自己喝酒的是真正的兄弟,也没矫情让不让二哥来看自己的事,随口问道“市里说没说这次雨能下多大?”
“我发现你这个人是不是脑袋糊涂了?有时间关心关心自己的事多好,还问这些没用的?”二哥又打开了一瓶,顿了十几秒钟,缓缓开口“兄弟,要不然等下周我帮帮你?”
“刷…”丁煜听到这话,猛然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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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别!能爬到这步不容易,别瞎整事,你跟我不一样…”
“看不起我是不,想当年我二哥的名头在惠南市响起来的时候,你还没毕业呢!咱不说别的,我上午坐上位置,下午往刘飞阳家门口一坐,他看我脑瓜子疼不?”二哥把腿盘起来又道“我跟你说,权利这个东西,有一天就得用一天,要不然过期作废,万一那个老陈没相中我,给我弄回来,我不又得混吃等死么”
“真不用,我如果需要的时候,找你!”丁煜郑重说道。
“凑,那你跟我说说,究竟是啥想法,下一步打算怎么走”二哥眨着小眼睛,像是看大姑娘一样。
“走一步看一步吧”丁煜有条不紊的夹菜喝酒。
“兄弟,要是我说,你这辈子也特么是真苦,在惠南市走算一次,在滨海算一次,现在还能算一次,伟人才三起三落,你特么开始追随伟人的步伐了”二哥抬起酒瓶,撞了下丁煜酒瓶。
“没多大事”丁煜一笑,眼睛看着酒瓶,缓缓又道“有些事看开就好了,不折腾不热闹,人活一辈子有几个能过百岁的,以前在看守所里认识个叫老井的,他跟我说:万古长空一朝风月,有意境,很有意境…”
“不是,我特么看你咋神神叨叨的呢!”二哥瞬间坐直身体,放下酒瓶抬手在丁煜眼前晃了晃,真诚说道“兄弟,你要是心里不痛快就说出来,要不然哭出来也行,千万别特么憋着,时间长了都是病啊…”
“滚蛋,老天爷都替我哭了,我还哭个几把,吃饭,喝酒!”丁煜眼神平静,动作自然,波澜不惊宠辱皆忘。
这天是六月二十四日,滂沱大雨,马路上有积水,天气预报发布:大雨黄色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