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只有个媳妇儿,她会来保释我的,麻烦你们呆会儿通知他一声我瞟娼被抓了,让他来保我。”
如果不是身穿制服,此时这名警察都有种肃然起敬的感觉,他抓过无数的嫖客,无一例外的都会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哀求千万不要告诉他家里人,唯有面前这个仁兄,还能把这事儿说得如此理直气壮,就像是得了一种荣誉通知家里人来庆祝一样。
警察苦笑着摇了摇头,对林凡道:“行了,呆会儿我们会通知你家人的,具体怎样还得法院说了算,不过在这之前你的去看守所呆着,因为涉嫌袭警已经触犯了刑法。”
“OK,没问题!”林凡爽快的答道。
审讯的警察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一名被审讯的罪犯如此耐心和温和的说话,只是觉得眼前这个模样平凡无奇的年轻人身上有种说不出的坦然,仿佛再大的事儿在他面前都不算个事儿一样,还有就是更加肯定这小子背后的后抬肯定超乎想象的硬,不然这种淡定的气质是伪装不出来的。
看守所离警察局不远,做了些简单的手续后,林凡便又坐上了警察,直接被带进了看守所。
接受林凡的管教看了一眼林凡的罪行后,颇有深意的提醒了林凡一句,“进去老实呆着,别炸翅儿,好好守规矩就没事。”
林凡听的云里雾里的,也不懂管教说这句话的意思,管教见对方一脸的茫然,也没有多解释什么,只是看着对方年纪轻轻,有些惋惜的苦笑了一声。
看守所是个非常特殊的地方,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在这里被诠释的淋漓尽致,不过最近几年华夏国对看守所的管理日益规范,也就没以前那么恐怖了,就像管教说的那样,一般新收进去的犯人只要不炸翅,守规矩,一般也不会出太大的问题。
不过也有例外,有两种人要是进了这里可就算是在地狱旅行了一遭,这两种人里,一种是让人不齿的小偷,另外一种就是更加让人不齿的“花案子!”
所谓花案子,主要是指强间和瞟娼,林凡很幸运的被归类为花案子,因为他的罪行并定位涉嫌瞟娼与袭警。
“二班,收人!”管教将林凡带到了一扇铁门门口,并让旁边另一名管教打开了铁门。
很快便从铁门中走出了一个光头,那光头上下打量了林凡一眼后,对着管教立定朗声道,“是!”
“这个新收就安排在你们班,你负责教他规矩。”
“是,放心吧管教,从我们二班出去的,每个都能把监规倒背如流!”
管教点了点头,“不仅仅是能被,更重要的是遵守。”说完后,把林凡轻轻推了进去,锁上铁门后,还不忘象征性的说了句,“不许欺负新人。”
“我我们哪儿敢,嘿嘿,管教你就放心吧!”光头一面隔着铁门朝管教讨好的嘿嘿笑着,一面意味深长的看了林凡一眼。
直到听到走廊里的铁门也被锁上后,那光头的脸色才陡然冰冷了下来,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盯着林凡。
林凡对光头的凶狠模样丝毫不以为然,友好的笑道,“你好,我们以后就是同班同学了。”
光头一愣,随即乐了,进这里那么久,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管自己叫“同班同学”的。
“过去吧,以后你就睡哪儿。”光头指了指大通铺最末端一个狭窄的位置。
林凡伸了个懒腰,“条件是差了点,不过也凑合,正好呼呼的睡上一觉!”一面说着,一面打着呵欠大大咧咧的走了过去,一天一夜没合眼,此事也应该困了。
大通铺上还坐着十几个打量着林凡的人,将本就不大的通铺挤得满满当当,林凡看了看自己那处只能容下半个身子的狭小空间,皱了皱眉头,抬头张望了一眼,看见通铺的另外一头格外宽敞,便喜滋滋的抱起自己的被褥走了过去,将被褥大大咧咧的一扔,嘿嘿笑道,“这里宽敞,我晚上睡觉有翻身的习惯,以后我就睡这儿吧!”
监舍里的十几个人先是集体一愣,随即便呼的一身站起身来!
这家伙好大的胆子,刚进来就敢抢“头铺”的位置,不要命了?
在看守所里,犯人间的等级分的极为严格,通常一个班里,只有班长才有资格睡宽敞的“头铺”,其余几名骨干一次睡二铺和三铺,依次排下去,排到后头的“鸟屎”们空间越来越小,最末的几个“鸟屎”就只有一小片只能容纳半个身子的铺位。
在这里,外边的一些再正常不过的行为也变成了“特权”,比如说,只有头铺和几个骨干才有资格站着撒尿,其余的都只能和女人一样蹲着撒尿等等。
林凡刚进来便敢抢头铺的位置,这在看守所里算是犯了大忌!
“等等!”光头班长见对方有恃无恐的样子,连忙摆手示意众人先别动,再次打量了林凡一阵,还是没有发现什么特别后,对林凡抛了根劣质烟过去,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兄弟,啥面儿进来的?”
林凡一愣,但很快便明白光头嘴里所说的“面儿”应该指的是犯的什么罪,头也不抬的随口说道,“涉嫌瞟娼。”
“花案子!”众人听后,眼里不由得放出了绿光,在这里,他们最喜欢的就是花案子和三只手,因为看守所里的日子实在无味,他们也需要一些“调味剂”放松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