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而吴彩月的爷爷就大不一样,几个儿子一个比一个优秀,任然延续着他的血统,在学术上各有建树,其中又数吴彩月的父亲最有成就。
但吴家却没有因为对方的衰落而避而远之,将华夏传统的礼仪道德发挥到一种扭曲的偏执境界,从吴彩月的父亲那辈起,便由着地癞子家依靠他们蹭吃蹭喝。
也许吴彩月的父亲内心也很厌恶地癞子家,但又碍于自己的身份和读书人那种死要面子的观念,一直笑脸相迎。
吴彩月爷爷临终前只有一句遗嘱,那就是遵守当年的承诺,让吴彩月嫁给这个地癞子!
这对吴彩月来说无疑是个晴天霹雳般的消息,她曾经也抗争过,反叛过,甚至绝食相逼!
但是她的老古板父母也采用了同样一种方式——绝食!
只要吴彩月不答应下嫁给地癞子,他们就不吃东西。
从小就将《孝经》背得滚瓜烂熟的吴彩月哭了,跪在父母面前哭了。
地癞子是她的初恋,也是她的噩梦。
从那天开始,她的性格就变的沉默寡言,她也想过尝试着改变地癞子,但很快就放弃了,地癞子毫无兴趣听她讲任何的道理,他只对五彩月的身体感兴趣。
在地癞子眼里,吴彩月不仅是个泻欲的工具,而且是个赚钱的机器,也是个为他洗衣做饭伺候他的机器,有一回他喝醉了,甚至提出让吴彩月去陪他那些地痞兄弟睡觉,吴彩月拒绝后,遭到的是一顿毒打。
听完吴彩月的遭遇后,所有人都沉默了,凌薇轻轻拭去眼角的泪花,刚想开口安慰五彩月几句,却突然传来一阵狂笑。
“哈哈哈哈!”
发出这阵狂笑的是林凡,林凡听完吴彩月的遭遇后,不仅没有表现出一丝同情,反而一脸嘲讽的狂笑。
“林凡,你笑什么!”凌薇不悦的瞪着林凡。
林凡指着眼神黯淡的吴彩月道,“我笑她活该!”
此言一出,连一旁的李俊等人都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吴彩月的遭遇那么可怜,林凡还说人家活该?
“你说什么呢!”凌薇看着这个毫无意思同情心,反而“落井下石”的林凡怒了。
林凡丝毫不理会凌薇瞪着她的眼神,看着吴彩月道:“自己的幸福和自己的命运应该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而你呢?不仅没有抗争,却偏偏选择妥协,你说你是不是活该!”
“我抗争了……”吴彩月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流淌了出来,林凡说的几句话在这个时候对她来说就像是在她心尖上狠狠戳了一刀。
“你这也算是抗争?哭闹?绝食?”林凡笑着哼了一声,道:“你懂什么叫抗争?你知道什么叫抗争么?”
也许是成长的经历不同,所以林凡在某些方面的观念要比常人不太一样,他理解的抗争,肯定就是不死不休,不到对手彻底倒下觉不罢手的概念!
“可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爸妈饿死在我面前!”吴彩月几乎是哭喊着。
林凡哼了一声道,“既然不忍心,那你为什么就不选择饿死在他们面前呢?”
“如果我饿死在他们面前,他们会伤心的……”吴彩月哭着争辩道。
“够了!”林凡打断吴彩月的话,“你也知道你饿死在他们面前他们会伤心,那他们有没有想过他们如果饿死在你面前,你是什么感受吗?而且,他们有没有想过,他们这样做,你又是什么感受吗?”
“他们不是绝食吗?那你也继续绝食,和他们比,看谁能撑到最后,看谁最先饿死,知道最让人不耻的失败是什么吗?那就是选择妥协的失败,一个人,如果去争了,去咬了,去拼了,即是失败,那也不可耻,但若是选择妥协,那失败后不仅可耻,而且可悲,活该!”
林凡说着,一把将挡在面前的凌薇推开,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剩下一屋子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林凡这是吃错了什么药,一向温和的他今天怎么跟吃了枪药似的。
林凡将车速提到最高,在大马路上肆无忌惮的驰骋着,从喧闹的市区,再到市郊的公路,他丝毫没有减速,路上见一辆车超一辆车。
直到开到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林凡才推开车门,对着天空长长的嘶吼着。
啸——
林凡的嘶吼声,像是夜枭在黑夜中的尖啸!
吴彩月的遭遇在旁人看来很可怜,那自己呢?自己的家在哪里?自己的父母姓甚名谁?为什么自己的记忆中除了硝烟就是血腥!
吴彩月至少有父母绝食逼她,她至少还有个完整的家,每天回家还能痛痛快快的叫声爹娘,而自己呢?
林凡多想有个家,有父亲,有母亲,哪怕父亲天天喝酒打他,哪怕母亲不疼他不宠他,他多喜欢有一天,他的父母对他说,林凡,你要是不和某某某结婚,我们就绝食!
很多人抱怨自己的鞋子不好,但他们可曾想过那些连腿都没有的人?I138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