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儿与王詹闲聊了几句,便撵他一人去了书房。
她却独自坐在堂屋里,又吩咐两个大丫鬟并四个二等丫鬟在寝屋里说话。
待到福儿笑眯眯地谈及往书院送饭一事,耿直单蠢的春杏下意识就往秋棠处看去。
感受到猪队友的目光,秋棠眼珠一转,立马低下头唯唯诺诺地赔起罪来:“大奶奶,这的确是大爷派四宝前来吩咐奴婢之事。奴婢琢磨着大奶奶的口味,便拣了几样咸辣的菜式遣人送去书院。大奶奶若是不喜欢那些菜,奴婢……奴婢明日让他们换就是了!”
“我岂是这样的人呢?”林福儿笑盈盈地将她虚扶了起来,学前辈薛氏摆出一副慈善主母的架势来,“你是个贴心的丫头,菜拣得很好,都合了我的口味。”
秋棠这才敢抬头正视起福儿来,幽幽怨怨的翦水秋瞳里脉脉含情,映成一片凄楚:“大奶奶若是喜欢,奴婢明儿再多拣几样,再打发映荷送去便是了。”
映荷?
终于打听到一点儿什么了:“映荷?她是陶然坞里的丫鬟吗?”
秋棠一愣,估计她也想不到福儿的重点竟然是在这里:“呃……是,是个三等丫鬟,跟了奴婢好几年了。”
“那丫头平日里为人处事是怎样的?”能让禄儿接受送饭,也不知道映荷到底是个蠢的或者是林禄儿的内应。
“映荷是奴婢一手调/教出来的,是个温顺体贴的丫头,”秋棠小心翼翼地看了福儿一眼,“大奶奶为何这样问?难道映荷做事不仔细,惹恼了奶奶吗?”
林福儿笑意深深,眯眼:“她并没有惹我。只是,今日来书院送饭的另有其人——我的娘家妹妹,林禄儿。”
“啊……这……这,都是奴婢管教不利!”秋棠闻言也吃了一惊,连忙跪下来请罪。
而此事虽与春杏毫不相干,但她也明白事情的严重姓。
大丫鬟之间争风吃醋实属正常,但一损俱损一荣俱荣也是从小被嬷嬷们灌输的道理,于是春杏也毫不犹豫跟着秋棠一并跪了下来。
梧桐,鹊枝,柳芽,喜棉四人也赶紧跪了一地。
自从上次林家二小姐在王家门口闹将了一场,满府里谁不知道大奶奶和她姐妹不和,若她真存了那起子烂肠子的坏心思,在饭菜里放些什么不该放的东西,岂不是要害死大奶奶了!大奶奶若出了事,她们这些做下人的,又有哪个逃得开一死?!
秋棠既是内疚又是愤怒,百感交集之下,更是激动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大奶奶,这,这都是奴婢识人不明,奴婢这就拿那丫头上来!”
事到如今,也只能弃车保帅了。
只可惜映荷那丫头跟了她那么多年,她原以为映荷是个好的,与她性子也有几分相似,若是好生栽培,他日说不定便是手下的一员虎将——谁想到荷丫头竟是个蠢的,为了一点子小利断送前程不说,还平白连累了她!
很快,映荷就被几个身强力壮的嬷嬷架了上来。
林福儿定睛一瞧,光洁白腻的小脸上挂着两道泪痕,小小的嘴,挺挺的鼻,容颜秀美,身量瘦小,头发稀稀拉拉的,似乎在府里见过几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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