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其实福儿也早就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份最先便是被张含露这小妮子给看破了的。
如今瞧她那淡定自若的神态,可不就是早就知道了这事儿嘛!
王詹在萧院长那里把的关很好,福儿虽然不能再到书院里上学了,但这次劝农大典,她还是能顺顺利利参加完的。
这已是萧潜所做出的最大让步了。
但对这些正值青春年华的小姑娘小伙子们,劝农大典什么的,其实意义真的不大。
很多人,不过是想借此来散散心,或者是借机体验一下传说中诗情画意的田园生活。
当他们得知所谓的风花雪月诗情画意,不过是日复一日的柴米油盐风吹日晒堆砌而出的,对此行的满意度也就瞬间降低了好几个档次。
失落的情绪很会感染人。
感染到,就连林福儿一行也变得呜呼哀哉的。
原因便是……
在和几个要好的小伙伴重新融洽了关系之后,林福儿便拎着小伙伴们找到了提前让下人藏好的飞天木鸢。
由于木流牛马的试验成功,也让她们对这会飞的木头疙瘩完全充满了信心。
可是——该飞的飞不起来,肿么破?
木六六绞着手中结实的绳索,失望地叹了口气。
现实要不要这么现实啊!
要不要这么打击人啊!
一下午过后。
暮色渐渐低垂,天越发地黑了。
飞天木鸢在花田村的试验,最终以失败告终。
王詹得知此事后,既没有失落,也没有难过——因为这事儿他根本就没有抱任何期待。
不过,为了安抚福儿碎得哗哗儿的小心肝,他便特意让人在一户村民家备下酒肉,还请了天班全部的女学生,以及院长、夫子来赴宴。
林福儿的身份已然暴露,王詹深知她再也不能在青陵书院里继续念书了。
这一顿,当饯别宴也罢了。
大鱼大肉,载酒载歌,也不能诉其衷情。
就属陈二妞玩儿得最疯。
她喝了不少酒,围着院子里火堆又是跳又是笑的,丝毫不顾形象,脸上却早已挂满了眼泪。
林福儿看在眼里,却心梗得什么也说不了。
她心里的不痛快,林福儿了然。
“走走走,林福儿,咱们再喝,再喝一杯!”陈二妞扑到福儿身上滚着热泪,还不忘蹭着她的衣裳耍起了酒疯,“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这话果然不错!呕……”
然后丫的靠在福儿身上就开始吐起来了。
这猥琐不堪的作为,顿时冲淡了那仅有的一点点悲凉感。
林福儿瞪大了眼睛愣了愣,然后瞬间抓起二妞,忙借了农户家的女儿房来清洗身子,顺带还能换换衣裳。
换好了衣物,陈二妞直接倒人家炕上睡着了,林福儿只得无语地坐在炕边安静地守着她。
无聊的时候她便挺直了身子下炕走走,揉肩的时候一晃眼却看见柜上摆着一副精致的观音像。
不过……林福儿眯了眯眼,细细地一瞧,却发现这又不像是观音。
她的心中,有种隐约的想法一闪而过,快到让人捉摸不住。
她也突然觉得这间屋子充满了诡异。(未完待续)R6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