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声远远传来,那么奢靡华丽,犹如是在歌颂一个王朝的盛世巅峰。
贵女公子们都各自结伴,叽叽喳喳地评论着焰火,有人开始摇扇吟诗,一派热闹繁华。
君天澜望向身边的小人儿,她抱着琉璃灯盏,静静趴在船舷上,琥珀色的瞳眸中倒映出异彩纷呈的光芒,美丽绚烂至极。
夜风有些大了,他脱下织锦外裳,披在沈妙言身上。
沈妙言怔了怔,抬头看向他,对方的视线却落在焰火上,只留给她一个精致完美的侧脸。
她捏住外裳,心中更加温暖。
这两人的互动被不远处的张璃看在眼中,娇俏的面庞在黑夜中扭曲,平日里的端庄矜持尽皆消失不见。
又一朵巨大的焰火绽放,火光在这一瞬映亮了她狰狞的面容,旁边的张敏不小心看见,吓了一跳:“姐,你怎么了?”
张璃瞬间恢复了端庄得体的表情,语带无奈:“明明我才是国师大人的未婚妻,可他处处,却只在乎那个罪臣之女。敏敏,你的婚姻已经不幸,难道,我也要步上你的后尘吗?”
张敏心中酸楚,轻轻握住她冰凉的手:“姐姐,要怪,只怪沈妙言那个小贱人从中作祟,不止破坏了我的姻缘、毁掉我的孩子,还阻挠了姐姐你的幸福……”
两人互诉衷肠,这一刻显得很是姐妹情深。
过了会儿,焰火停了,四周暗下来,岛上的小厮似乎在准备更隆重美丽的烟花。
张璃紧了紧张敏的手,轻声道:“我刚刚说的,你可记牢了?”
张敏点头,有些忐忑。
很快,张璃走到君天澜身边,满脸焦急:“大人,刚刚我最后从厅中出来,丫鬟掩门时,却见韩大公子似乎还在里面。他独自坐在黑暗里,不知是怎么了。”
君天澜盯向她,她双手攥着帕子,脸上全是焦急:“我一个女孩子家,不好随意同他搭话。我知大人同他关系极好,大人不如进去看看吧?”
她眼神真切,不似撒谎。
君天澜看向沈妙言,沈妙言扬起一抹笑容:“国师,你去吧,不必担心我。”
张璃很快带着君天澜往大厅而去,沈妙言低头望向手中蓝莹莹的灯盏,失而复得的滋味儿,令她十分满足。
正独自开心时,一个透着怨气的女声响起:“沈妙言,你毁掉我的一切,自己却过得这般好,真是令人憎恨呢!”
沈妙言回头看去,只见张敏形容憔悴,站在她身后,双手拢在袖子里,眼神之中满是浓浓的恨意。
她勾起唇角:“张敏,你该怨恨的人早就被大火烧死了,与我何干?更何况,你的一切遭遇,都是你自己所求,与旁人没有半分关系。”
四周的人都涌去了船头,这边甲板上,只剩她们两人。
夜风拂过,张敏怒不可遏,上前一把将沈妙言怀中的琉璃灯盏砸落在地:“你还敢狡辩?!沈妙言,我虽愚笨,却也知道,如今御史府的局面,都是你在背后一手促成的!”
沈妙言望向地面,上好的白玉灯盏,碎裂成了无数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