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战都忘记喝酒,不可置信地盯着谢陶,讪讪道:“大人,这姑娘是个宝啊!有她在,花府里十位账房可以全都辞退了,能省许多碗米饭呢。”
君天澜面无表情,目光只落在沈妙言身上,她将谢陶推出去,让她在人前大放异彩,可钦原他,并不会因为这样的天赋异禀,就会喜欢上谢陶。
爱情,与天赋异禀没有任何关系。
谢陶看到第六本时,张逊终于恼羞成怒,从腰间抽出一柄匕首,猛地扑向她。
沈妙言惊呼“小心”,谢陶偏头看去,还未看清对方,身着碧海青天官袍的男人已经将她抱在怀中。
匕首刀尖顺着顾钦原的脊背一路往下,划出长长的一道口子。
皮开肉绽,鲜血染红了他的官袍,这场景看起来触目惊心。
张逊还要发疯去捅顾钦原时,几名侍卫将他架起,匕首“当啷”一声掉落在地。
顾钦原本就身体虚弱,受了这一刀,整个人的力量都压在了谢陶身上。
谢陶靠在桌案上,眼泪喷涌而出,将他抱住,不停地喊快请大夫。
街心一片混乱,之前被派出去的侍卫骑着马回来,顾钦原抬手示意安静,那侍卫翻身下马,拱手道:“启禀大人,张员外的尸身已被挖出,仵作证明,乃是中毒才导致的暴毙!而据同庄子的人所言,张员外死前,曾接触过张逊。”
张逊没料到这一茬,顿时吓得要死,不停喊着“不是我毒死他的”,可侍卫们并不听他多言,毫不犹豫就给他戴上镣铐。
京兆尹骑着马出现在街道上,朝顾钦原拱了拱手,转向张逊,不阴不阳地开口道:“张公子,跟本官走一遭吧!”
张逊、翠婶和张二狗都被带走,那母子俩连连对顾钦原与谢陶磕头谢恩。
顾钦原快要支撑不住时,顾府的管家终于带着轿子赶了来,将他扶上软轿,一路往顾府而去。
谢陶不管不顾地跟上,跟到大门口,却被小厮拦住,不许她再进一步。
她只得坐在大门口的台阶上,哭得十分厉害。
沈妙言陪着她,心底却很有些震惊,顾钦原那样冷情冷面的人,居然会舍身去救阿陶。
她相信,若被刺的人是她,顾钦原绝不会救。
可见这男人心底,还是有阿陶几分地位的。
有小厮从府里出来,谢陶连忙起身问道,“这位小哥,钦原哥哥他有没有醒过来?”
小厮白了她一眼,快步离开。
又过了会儿,这小厮带着白清觉回来,白清觉对两人微微颔首,很快进了府。
两人只得重又坐回到台阶上,从中午等到傍晚,眼见着暮色四合,身后的府门吱呀一声终于打开,两人连忙起身去看,管家正送白清觉出来。
“他怎么样了?”沈妙言蹙眉问道。
“我亲自为他煎了药,喝过之后就醒了。只是些皮外伤,不用担忧。”白清觉声音温厚。
谢陶鼻子一酸,“钦原哥哥身体本来就不好,都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