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木偶戏,并且被迫保持着微笑的表情。夜晚时,她得和其他工具一起,睡在大大的木箱里……”
他说着,声音逐渐低哑暗沉。
而那双泛着暗红色的丹凤眼里面,却隐隐有期冀的暗光流动。
他修长的手指划过沈妙言的每一寸骨骼,仿佛是在丈量,该如何用丝线穿过她的骨关节。
沈妙言一向被君天澜保护得很好,从没有接触过这样黑暗的故事。
她浑身颤抖,连嗓音也开始磕巴:“那,那后来,那个木偶娃娃,如何了?”
“当那木偶年老色衰时,工匠把她和工具木箱一块儿烧成了灰烬。”
君舒影轻描淡写地说着,唇角笑容更盛,垂眸吻了吻沈妙言的额角。
他的吻冰凉凉,令沈妙言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不知是错觉还是其他,她总觉得这个男人周身萦绕着一股冷飕飕的凉意,就好似把那天山之巅的冰雪揣在了身上般。
她有些吃不消这种冰冷,于是双手推拒在男人胸口,想把他推远些:“五哥哥……”
连嗓音也是害怕微颤的。
君舒影仿佛浑然察觉不到她的害怕,只揽住她的腰身,指尖慢慢把那缕把玩许久的青丝攥紧,“我的小妙妙可还要留在镐京?”
沈妙言着实不喜这种被人掌控的感觉。
她皱着眉头,脾气上来,不禁使劲儿去推他,“我留在镐京自有用意,五哥哥这般催着作甚?!”
“小妙妙可莫要忘了,你如今的身份,是我北幕的皇后。需不需要我亲自去君天澜跟前告诉他,你现如今的身份?!”
君舒影冷声,不容她挣脱,大力把她往怀中一带,揽得更紧。
那双素来温雅的丹凤眼中,满满都是霸道与强势,仿佛火焰灼烧过干涸枯萎的草原,掀起漫天火光。
沈妙言被迫紧紧贴在他怀中,萦绕在鼻尖的是冰冷沁骨的雪莲香。
她听见男人的心跳沉稳有力,带着不顾一切的蛮横,仿佛要撞破胸膛。
沉默良久后,她终是无言。
君舒影见她听话,于是摸了摸她的脑袋,好似又恢复了温温柔柔的模样:“饿不饿?”
沈妙言状似乖巧地点点头,“饿了。”
“我去给你拿些酥点。”
男人说着,叫她乖乖在帐中等着。
他走后,沈妙言望了眼紧闭的帘子,开始在这座小帐里转起圈来。
可惜小帐只那一道帘门,她若是出去,说不准就会撞上君舒影或者其他人。
她寻思着,绕到屏风后,拔下发间的银簪子,极麻利地划拉开帐篷。
谁知刚划开一个口子,就正对上君舒影含笑的眼眸。
他端着一碟玫瑰牛乳酥,虽是笑吟吟站在那儿,可那温柔的眼神却叫沈妙言浑身发毛。
半晌后,女孩儿讪讪把银簪子插回发间,“我,我想透透气来着……”
男人依旧浅笑。
只那眼底的神情,却宛若酝酿着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