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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四快人快语:“我亲舅舅是毅勇侯府的世子!”
刘念完全被越四带着跑,现在听越四这么一说,傻眼了。
他是有舅舅不错,但是他舅舅不是世子啊!他的外祖父才是世子啊!怎么办!输了吗?
刘念思来想去,不肯服输,嘴硬又抬杠了一句:“我母亲是太子妃!”
越四翻了个白眼:“能说点新鲜的吗?”
这和你爹是太子你爷爷是皇上有什么区别嘛?!
越四这轻蔑太明显,刘念老羞成怒,一把抢了她手上的人偶,狠狠地砸在地上:“我奶奶是皇后娘娘!”
越四瞥了一眼摔在地上断了头的人偶,不高兴地扁了嘴:“你砸坏了我大哥给我做的人偶,你得陪我一个。”
独生子刘念一听这话,不高兴地上前去推了越四一把:“就不陪就不陪!”
有大哥了不起啊!
越四应声倒地,一旁守着的奴仆见到这口水战有升级成肉搏战的趋势,赶紧冲过来拉架。
越四避开奶妈子抱她的手,一个轱辘从地上爬起来,瞪圆了眼睛,气呼呼地看着刘念。
自觉理亏的刘念不敢和越四对眼,却还是一脸倔强地扭头看着窗外。
“偷袭不算英雄好汉。”越四一派正气,“念哥哥,你要是真不爽,就和我光明正大地打一架。”
刘念来劲了:“打就打!谁怕谁啊!”
两个小主子要干架,下人们吓得腿都软了,哪还敢让他俩在一块儿?
两边的奶妈子各自抱了小豆丁,散了。
还有人马上将这次斗嘴反馈到太子妃和穆元华那儿去了。
“我家闺女这胡搅蛮缠的功力也不知从哪儿学来的……有时候也闹得我和她爹很头痛。”
穆元华无奈扶额,道。
太子妃只掩唇轻笑:“横竖只是孩子话,等他俩长大了,把这些话说给他俩听,看他们羞不羞?!”
太子妃说完,表姐妹两个抚掌而笑。
————
大人只当两个小娃娃说的是玩笑话,可是两个小孩子却都上心了。
君子干架,十年不晚。
三个月后的一个夏日午后,越四和刘念寻了个奴仆们不注意的空隙,迅速且有效率地干了一架。
前后不过喝口水的时间,两人却双双挂彩,不过刘念更甚一筹,挂的彩更宏大些。
这一架,算是越四赢了。
刘念不服气,在之后的童年时光中,不顾大人如何责骂,又和这个表妹打了几场。
不过……刘念输多胜少,战况十分惨烈。
懵懵懂懂的,刘念长到了八岁。
他皇爷爷驾崩,他爹当了皇上,他当了太子。
当了太子就不能打架了啊!
刘念大有“生无可恋”的感觉。
他和越四都还没分出个胜负来啊!!
这可怎么办啊!
————
越四的哥哥越三给刘念当太子伴读,两个人年龄相当,处得很好。
刘念没事就会去越家玩,不过倒是在立了太子后,没再找越四打架。
这天,刘念又跑越家去了。
一进天井,刘念就看到越四身旁的小丫鬟站在月门下四处张望。
刘念心里冷笑一下——
好你个越四,又在干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了是不是!?
看我怎么抓你包!
想着刘念疾步往月门下走去,也不管小丫鬟如何哀求,杀进了小花园里。
目光迅速地在花园里扫了一圈,没找到越四的刘念心里正纳闷呢,就听到头顶上有一声轻笑。
刘念一抬头,看到越四站在一棵大槐树的树丫上,扶着树干,对他笑。
“念哥哥。”
越四叫他。
夏风和畅,细碎的阳光落在绿叶上,揉进她的笑容里。
刘念心里头跟被吹开的棉花糖似的,一絮一絮地拉着丝。
松开了紧握着的拳头,刘念抬头问她:“你在上面干什么?”
越四指指头上一处枝桠:“这儿有个鸟窝,刚刚孵出了两只小鸟……你要不要上来看看?可好玩了。”
“好。”
刘念应着,一挽袖子袍脚,就过去爬树。
他随身的小太监见状,吓得屁滚尿流,冲过来抱他的大腿:“太子殿下!这可使不得啊!”
刘念一脚蹬开小太监,然后三下两下上了树。
在刘念快爬到自己位置上时,越四蹲下来,伸手拉了他一把。
越四的手儿软软的,暖暖的,刘念握在手里,一时间又懵了。
——以前,越四就是用这只手捏了拳头揍他的……可明明这么软,怎么打在身上那么疼?
刘念心情复杂地寻思着,随着越四一块儿看鸟窝里面新生的小鸟儿。
两个人还牵着手。
刘念看了一会儿小鸟,又扭头去看越四。
越四一脸好奇,注意力全在鸟儿身上。
输就输了吧。
刘念想着,收回了目光。
我以后再也不会和她打架了。
可刘念这念头,也不过持续了那么一会儿。
下树之后,越四趁他不注意,抹了他一脸灰。
刘念顿时就把自己刚刚的决定抛到了九霄云外。
——“越四你给我站住!有本事过来我俩打一架!”(www..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