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仍旧捧着非洲雏菊在雪夜伤春悲秋。
想想最可能的答案,所以还是应该感谢这位师兄了。
单瑾颜嘴角微微勾起,不知道该庆祝还是悲哀,利用在美国的七年时间,她完成了在世界级学院的全部课程,拜访了华尔街最著名的金融机构和工作团队,并且凭借自己的能力建立了属于自己的事业王国。
华锦国际,这是单瑾颜在太平洋彼岸对上官瑾德集团做出的最完美的针锋相对。
只是,华锦国际只属于她一个人,单瑾颜。
思绪回溯,单瑾颜看着单殊茉短时间内就患得患失的表情,觉得很有趣。她和单殊茉,两人年纪相差在一轮之内,但是单殊茉不仅不认识她,而且在看到她名字的时候没有一点反应,看来是上官瑾德在把她赶走之后严禁任何人再提起她,说不定还用红色笔大喇喇地叉掉了她的名字可能出现的任何场合。
掩耳盗铃的拙劣伎俩。
“单总,我知道现在华锦国际是c市发展得最好的集团,资金充足,人杰地灵……”单殊茉定了定神,调整语速说道,“所以我想请单总……”
“你名字的意思,是一朵特殊的茉莉花吗?”单瑾颜抬起头,把文件放在一边,并不回应单殊茉的发言。
单殊茉愣了愣,还没等单殊茉反应过来,单瑾颜已经慢慢走近单殊茉,专注地打量着她,末了仔细说道:“虽然被淋得很狼狈,但还是有一阵香味,不过……”单殊茉的出现牵引出了她久远的回忆,甚至连单殊茉身上的淡雅香味,都会让她的记忆有所攀附。
源自于上官瑾德卑劣的赐予,也源自她内心的涌动和不甘。而将所有鲜活潮涌引出冰原大陆的人,竟然是从未谋面的女孩单殊茉。
单殊茉忽然之间,就成为了一个奇妙的存在。
不远,也不近,不亲,也不疏,非敌,亦非友,略略思坿原有恩怨牵绊,深究之下却发现终究是陌生人。
这朵小茉莉,开得不是时候,也不是地方。
单瑾颜这么想着,眼神散在单殊茉身上,越发层峦叠嶂。
尤其是现在,单殊茉的连衣裙已经近乎透明,就算刻意回避视线,她充满女性特征的身体仍然让人无法忽视。
单殊茉的身体纤细单薄,手臂线条流畅而优美,与精致的锁骨和肩胛骨浑然一体,似乎是一件经过艺术家精心雕琢过的艺术品,再搭配着纤尘不染的眼眸眉梢,单殊茉宛如从古典书籍里走出来的公爵小姐。
洁白高雅,不可亵玩。
上官瑾德那个无耻之人,也能拥有这样一位比宝石还要珍贵的女儿么?
单殊茉感觉到单瑾颜凑过来的呵气如兰,不知怎么地竟然有点心神不宁,单瑾颜毫无预兆地停顿,接下来她会说些什么?
“单殊茉小姐,你的衣服已经湿透,”单瑾颜就在单殊茉身边咫尺之处,气息微醺,“还是说,你习惯让人被迫偷窥你的身体,然后产生不道德的幻想么?”
单殊茉脸唰地红透,她一下子抓起沙发上的座垫遮在胸前,同时用最高防御的眼神愤懑地看着单瑾颜。
单瑾颜这个女人,能够毫无心理障碍地说出这种,这种话,肯定已经修炼成精,刀枪不入。
她在单瑾颜面前,还有胜算么?
单殊茉心一横,索性说:“被淋湿并不是我的本意,只是个意外罢了。”没点明是单瑾颜的司机才是肇事者已经嘴下留情。
“既然是意外,那就没有存在的必要,”单瑾颜看着单殊茉,轻飘飘地说,“我这里有干净衣服,你先换上。”
单瑾颜声音不大,言语之中并没有任何一句话带有强迫或者命令的意思,但是在单殊茉听来,却有掷地有声不容置疑的效果。
单瑾颜让她换衣服,那么,就得换衣服。
“是……”单殊茉低声回答,眼看着单瑾颜已经招手让秘书送进来一件连身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