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泽,我爱你。”男人的眼中露出几分柔软的温情,带着热度的吻接二连三地落在怀里男人的额头,眼角,鼻梁骨还有嘴唇上。略透出沙哑的嗓音带着沉沉的重量,随着那吻冲击着左边男人的耳鼓。语气里浓的化不开的绵密的温柔,让徐泽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
“我知道,时延,”徐泽笑了一声,回应的声音如同叹息一般,撩动着人的神经,“我知道。”
“你这家伙……”时延不满又无奈地咕哝了一声,然后把徐泽的头掰过来正对着自己,微怒道,“每次我跟你告白,你都这么敷衍我。我都明明白白地跟你说我爱你了,你什么时候回我一句你也爱我啊?”
徐泽睁开了眼睛,墨黑色的眼睛里荡漾着柔亮的光芒,浅浅的笑意立时淌了出来,仿佛水一般浸润了时延的胸口,让他再生不出一丝气来。徐泽探手摸着时延硬挺的脸部轮廓,脸上的温柔和怜惜仿佛日月星辉那般闪耀,一瞬间清爽温润的风吹散了满室的黏腻暧昧,他轻轻地抚摸着时延的脸,眼睛缱绻地微微合着,声音清朗,“我说过很多次了,你听到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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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手机震动声打断了时延的回忆,猛地睁开眼睛,左右四顾,才想起来自己在车里。捏了捏眉心,时延探手拿过手机,按了通话键。
“他来了,注意你三点钟方向。”手机里传来刺耳的变声器的声音。
时延握着手机往三点钟方向看过去,果然,一辆黑色的宾利慢慢地停了下来。车一停,几个黑衣带耳麦的保镖立刻围了上来,警惕地看着周围的情况。车门一分钟后才打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先走了出来,弯着腰恭敬地站在车门旁,随即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从车里站了出来。
男人那张脸时延再熟悉不过,尤其是破眉而过的刀疤,有几寸长,有多宽,他也可以脱口而出。就连男人嘴角那一丝习惯性挑起的笑弧,时延也没有错过。
有保镖的视线扫了过来,时延淡定地做好奇状,不时用余光偷瞄着他们。保镖只是淡淡扫了一眼,便错开了目光。
“半个小时后,会有硬桩清场,你的时间不多。”耳边又传来一声难听的声音,随即手机一暗,便挂断了。
那边的刀疤男人已经走进了“蓝色国度”,宾利车迅速被开走,只留下两个黑衣保镖站在门口。
“喂!你们他妈的什么时候到?!我靠我都等了快他妈的半个小时了!妈的尿都快出来了,都没见你们的鸟影子!到底还来不来,不来我走了!”时延对着手机怒吼起来,满脸的气急败坏,一边下车一边重重地砸了一下车门,在原地烦躁地踱了几步,像是下一秒就要把手机摔出去。
两个保镖的目光被吸引到这边来。
“我草|你|妈,你们已经到了?到个鸟!我车一直停在门口,怎么没见你们?”时延按了一下车钥匙上的锁车键,一面焦躁地左右望了几眼,穿过马路走到“蓝色国度”门口,忽然站住,喝骂道,“滚你妈的你们早到了,不知道叫我,让我在外面等着?!”
一面怒声骂骂咧咧,一面往“蓝色国度”门口走进去,随脚还火气冲天地踢翻了门口的一个标牌,“你们他妈的都给我洗干净脖子等着!”说完重重按下了挂机键,脸色阴沉地冲进了“蓝色国度”。
两个保镖对视了一眼,然后便撇开了目光。蓝色国度这种酒吧,各色人等多得是。盘子里的、道口的、红街的,鱼龙混杂。越是打架闹事的,反而越正常不过。而且外头越是不安分,里头的交易就越是安全。如果不知身份前随便抓人,才容易引人关注。
时延一进“蓝色国度”,就立刻把手机放进了口袋里。震耳的音乐,巨大的人声,伴随着闪闪烁烁的灯光,形成了一个迷幻的世界。时延眉目间露出一抹微醺之色,眯着眼睛凑到吧台前,向调酒师点了一杯vodkamartini,然后就端着酒慢慢地品着,目光没有落处似的在喧嚣的人群里游移,映着七彩灯束的脸上显出几分迷醉。
随即一个穿着露肩包身裙、长筒靴的卷发女人走了过来,浑圆欲出的胸部,不盈一握的细腰,s型完美滑下的曲线,两条洁白无瑕的长腿被收进白色高筒靴里,更显窈窕。她挑着嘴唇,眼睛微微一眨,些许魅惑之色便流露出来。望着时延眼中毫不掩饰的欲|望,女人得意地笑着伸手搭上了时延的肩膀,一个优美的转身,便坐在了一旁的高脚椅上。
“嗨……”时延眼珠子转动了一下,手顺势摸到了女人光滑的大腿上。
女人笑着摇头,随即伸了食指轻轻点了点时延的脸,目光从一侧眼角转到时延脸上,带着十足的蛊惑之色,轻声道:“长得这么帅,我还以为你会不一样,原来一样是……色鬼。”
女人最后两个字只是口型,并未发声。但调酒师还是看了个清楚,看着时延的目光不由带了几分调侃之色。雪莉来蓝色国度没多久,却是无可争议的顶梁柱。虽然上头还在观察,但雪莉吸引男人的资本已经让人无法再反驳什么。毕竟,稍稍对这些有些家底的色鬼吹吹小风,一瓶极为昂贵的红酒就能顺利地卖出去,调酒师因此也能获得不小的提成。
时延却是迷迷怔怔地露了一丝笑意,死皮赖脸地凑近了几分,道:“说什么呢,让哥听清楚些啊……”
女人噗嗤一声笑了,随即配合地伸长脖子,凑到了时延耳边,热热的呼吸扫过时延的耳垂,“d-16。”轻不可闻的声音转瞬消失,女人伸出舌尖在时延耳朵上一触即离,然后突然站起身来,迈着妖娆的步子转身离开了。
时延无法控制地盯着女人的背影,调酒师却笑着劝道,“先生,那位的身价可不低。”时延仿佛没听到一般,继续望着。调酒师笑笑不再多言,被雪莉蛊惑的男人见得多了,就不惊奇了。
时延眯着眼睛又点了一杯烈酒,脸已经红的滴血一般了。他半撑着头,眼睛眯成一条线,如同一个醉鬼一般纷乱地扫视着人群,然后打了个酒嗝,迷糊着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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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泽,你就跟我说一句,说一句,嗯?”男人箭在弦上,却强忍着,汗水一滴滴从额头上滚落下来,身体不由自主地绷紧,却又轻声地诱哄着身下满脸迷乱神色的人。
徐泽努力抬起酸软的手圈着时延的脖颈,把人微微拉下来,额头对着额头,鼻尖贴着鼻尖,呼吸充耳可闻,灼热的吐息互相纠缠,“你什么时候能放下,我就什么时候说。否则,我永远不会对你说出那三个字。”
时延脸色一暗,一股克制不住的愤怒和不甘涌上心头,死死抓着徐泽的肩膀,眼睛凝血,咬牙道,“你什么时候才能理解我?母亲还有弟弟全部惨死在我面前,全部死在那个男人的手里,我怎么可能放手?我要是个人,就一定会报仇!我要他死!我要他死在我手里!”
徐泽的肩膀已经被抓的青紫,却并不呼痛,只是定定地望着时延,以无限包容的目光看着他,“我懂,时延,我懂的。”
“不!你不懂!”怒火和怨愤席卷了时延的神经,迫使他无法控制地撞入徐泽的身体,粗暴的伤害着身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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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延睁开眼睛,猛地捂着嘴巴,跌跌撞撞地滑下高脚椅,往卫生间冲过去。
绕过拐角的卫生间,时延略一侧身,迅速闪入逃生楼梯里。步履不停地冲上4楼,身影如鬼魅一般从弹簧门里闪出去,躲进最近的一个房间门口,身体紧贴着房门,朝着走道望过去。
d-16门口站着两个保镖,正机警地望着周围。
这时候,一个推着酒店里的客房服务车的年轻服务生从电梯里走出来,一路走到两个保镖面前,笑道,“来送酒。”
一个保镖点头,敲了敲门,进去了。很快出来,检查了一下服务车,冲服务生点了点头。
服务生笑了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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