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一落,身后就传來一阵浑厚的中年男子的声音,“他完全命令呢,那我呢,我是否可以,”
伴随一阵骚动,一个中年胖子推开了人群,直接走了过來,他的步伐迈得很大,或许因为走得急促的缘故,整个人气喘兮兮的,
站在人群外围的徐一鸣,原本是跟国防生的新生在一块的,可一看到对方的出现,他就知道事情便遭了,知道一会事情恐怕不好控制了,
因为对方是选培办的主任吴天,这货不仅秃头,大肚,更重要的是他跟钱家的关系匪浅,当初他们跟钱厚发生冲突,被他叫过去训话,最后要不是院长张瑞时出现,这个胖子就差点把连阳送到派出所去了,
果然不出徐一鸣所料,吴天还沒有等张志松回话,他就再次吼道,“我现在命令你,立即给我让开,”
“对不起,吴主任,我在执行命令,请你配合,”张志松啪得一声,立正,敬了个礼,然后回绝道,
吴天气绝,他沒有想到眼前这个小中尉还真是一个愣头青,如此的不给他名字,“好,好的很,你是在执行命令是吧,你告诉我,你执行谁的命令,谁给你们权利让你们扣人的,你知不知道你这是犯罪,你这是渎职,你是学院邀请过來的军训教官,你是军人,你是教员,但你不是警察,你沒有执法权,是谁给你你的胆子,让你领带学员打群架斗殴的,是谁给的你权利,你就是这样的带兵的,你知不知道你今天的行为,完全是给我们学院抹黑,社会会怎么看待我们,舆论会怎么说我们学院,甚至你怎么对得起这些孩子的父母们,今天的事情过后,我一定会向你们叶旅长投诉的,”
他一下子就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他拿权利,他拿执法权,就是沒有提命令,他虽然是国防生院的领导,一个上校军官,但他确实命令不了张志松,
因为对方直属陆战旅,不隶属国防生院,
吴天手舞足蹈,整个人的表情很是夸张,他痛心疾首,他捶胸顿足,大有为一个有着美好前途的青年军官如此的误入歧途而痛心不已的模样,
他表演了的很完美,
可是张志松下一句就把他给呛得个半死,“报告,吴主任,我是在执行叶旅长的命令,他命令我,一定要保护好学生,打人的你暴动分子,一个也不放过,”
吴天的脸色瞬间变得很精彩,一旁231众人,忍禁不俊,噗嗤一声,终于笑出声音了,而笑的人就是连阳,这货自从上一次差一点被吴胖子送到派出所之后,他就把吴胖子在心中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能超生了,
刚好碰到吴天吃瘪,他的笑声,故意的成分更多,
在如此的气氛中,笑声显得很刺耳,吴天就像一只被刺激的蚂蚱,立即跳了起來,想找到某种宣泄口,
朝着围在外面的新生吼道,“谁,那个混蛋刚才笑了,刚老子站出來,立即给我滚出來,”
连阳被吴天这吼,满脸涨红的他,直接就站出了人群,嘴上还嚷嚷着,“就是小爷……”他的我字还沒有说完,就被旁边的徐一鸣捂住他的嘴巴,不让他瞎说,
这货要是任由他瞎说下去,那事态的转变就更加不可控了,他扯退了连阳,自己走出來,直接吼道,“报告吴主任,沒有在笑,”
“小子,你当我聋了,”吴天吼道,
“报告,我不知道,不过刚才确实沒有笑,是不是同学们,”
徐一鸣的声音一落,周围就响起 一片回应,“是,”
声音洪亮,跟喊口号一般,几个百新生的洪亮的声音萦绕在附属医院的上空,别是一番风味,直接把外科大楼的病人家属们都惹得纷纷探出头看个究竟,
被徐一鸣这一戏弄,吴天的脸变得更加铁青,“又是你小子,今天带头打架的是你吧,”
“报告,不是,是被他们打了,”徐一鸣道,他说的是实话,所以理直气壮,跟吴天四目相对,完全沒有躲避的必要,再说吴天这个级别,也不是让心怯闪躲的存在,
“小子,你当我是傻子不成,钱少校是什么人,他们怎么会打你,你知不知道钱少校跟侦察连的官兵來国防生院是干嘛,他们是被我邀请过來的,沒有想到你小子无法无天,仗着跟院长的关系,竟然敢在鼓动同学殴打在职军人,而且还把人打成重伤,小子你死定了,今天就算院长亲自过來,你也逃脱不了干系了,”
吴天一边呵斥着徐一鸣,一边朝着身后喊道,“把他给我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