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挑三拣四。老母鸡汤嫌油,猪肺汤又说是容易上火,非要喝虫草老鸭汤。老鸭汤煲好了,她就派人端回去半锅,另加虫草慢炖。说是这药太宝贵了,我们吃着也没用!她也真做得出来,想当年我在牛府什么东西没见过?谁像她那么眼皮子浅!”
季嬷嬷也向牛楚悦告状:“爷,你是不知道。夫人送了几块上好的绸缎给她,结果她看上了夫人的针线,要夫人给她做衣服。这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哪有主母给姨娘做衣服的?更何况这还不是姨娘呢!刚来的那几日,她还算是恭敬。这几日简直要翻天了!”
牛楚悦听得心头一震:“娘亲,过段日子悦儿就能让您过上好日子,不必再为这些琐事操心。”
“傻孩子,娘已经很满足了。你也不用置气,我看红枣这态度,八成还想着回牛府。”
“哼,想回没那么容易!娘亲放心,我一会儿就去教训她,保管她再也不敢对您不敬了!”
曹氏点点头,又说道:“悦儿,以往曹家还在洵阳时,年年都会施粥。现在我身子大好,平日里就在庄子里做做针线,着实无趣的很。不如让娘亲出去施粥吧!给灾民们尽份心意,这也是积德的好事。”
“行啊!只是这几日外面难免不太平,我让虎子派几个会拳脚的小子保护您!”
“就这么说定了!”
吃完晚饭,牛楚悦踏进红枣的住所,就闻见一股酸腐味儿。他一推开门,果然就见红枣呕吐不止。
“你们怎么伺候的,害喜这么严重怎么不找大夫?”
“多谢爷挂念,红枣没事儿!”红枣虚弱地拿过毛巾,擦拭污物。她嘴上说的客气,看着牛楚悦却没有半分尊敬,“爷这么晚了,还到这里干什么?红枣得休息了,要不然孩子会有意见的。”
牛楚悦看了看周围的婢女,厉声道:“你们都下去吧!”众人皆当做听不到。这时红枣开口:“没听到爷说的话吗都下去吧!”婢女们这才行了个大礼,退出了房门。牛楚悦只得冷笑。
“明人不说暗话,你我都清楚,我不是你孩子的父亲。你也不是真心实意留在我这小小的庄子里。”
红枣神色一闪:“爷说什么胡话呢?这孩子不是你是谁的?”
“是谁的?这话还真不好说。我派人去调查过,原来你还有俩情夫。一个是与有婚约的表哥,一个是牛林枭,我说的可对?那这孩子是牛林枭的呢?还是你表哥的呢?”
红枣脸色煞白:“别信口雌黄,你有什么证据?”
牛楚悦看她的反应,哈哈一笑:“在下不需要证据,我只需要在牛大爷面前说这孩子是你表哥的就行,以李氏母子的疑心病,一查便知。毕竟看你这反应,你和你表哥也清白不到哪儿去!”
红枣咬着下嘴唇,眼神满是不甘愿:“爷想要我怎么做?”
“哼,管好你自己就是了。衣食住行又不缺你,别在这里挑三拣四的。下次再敢对我母亲,或者对这庄子里的任何人不敬,你别想有好果子吃。”
红枣咬牙切齿道:“爷这么做,就不怕牛府知道后报复吗我肚子里可是大少爷的长子!”
牛楚悦用可怜的眼神看着她,扳过她的下巴,“你认为牛府真的在意你过得好不好吗?他们在意的不过是这个孩子罢了!只要你生出了孩子,你的死活对他们丝毫不重要,你的身份只会是这个孩子的耻辱。去母留子,想必你知道是什么意思。”
红枣听得全身发抖,闭上眼,“爷怎么说,红枣就怎么做!”
“这才是聪明人!”牛楚悦走出房门,觉得神清气爽!
雍王爷府,四皇子难得翘起了嘴角:“这牛楚悦当真厉害,一下子就搜罗到这么多的物资。今日灾民都安置得相当妥当!”
“好是好,但看着朝廷设立的避难所里的灾民却寥寥无几,实在难受!”曹丘皱着眉头。
“哼,如果那些物资经过朝廷官员的手,怎么都会被趴下层皮,能到灾民手中的又能有多少?这样反而好!”楚文抿了一口茶。
“那咱们就什么都不干了?就等着牛楚悦帮咱们的事情全干完?”曹丘很是不满。
“不,下面就轮到咱们的四皇子上场了。赈灾又不是只有施粥和发放棉被棉衣,怎么帮助灾民养活自己才是大问题!”
“本王明日就去找父皇,定要将修建护城河和翻修城墙的事情领下来。这两件事足够吸纳一大群灾民了。”四皇子信心满满。
“王爷,明日这事儿不要在朝堂上提起,下朝再和皇上商谈也不迟,另外提一提微服出宫的事。”
四皇子点点头:“本王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