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海等人虽然不明白城内发生了什么事,不过眼见这些海贼们想逃,忙摆出阵形把这些海贼拦下,这时后面追出来的军民赶到,三两下便把这些海贼砍死的砍死,活捉的活捉,气势十分惊人。
救援军见这些军民身上沾满污血,料到城中定经历了一番激战,为首的徐海便下马对这些军民道:“在下是舟县教头徐海,奉命带领临近几个县城卫军前来助阵,不知城中情况如何?”
“哒哒哒。”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他忙回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着染血骑装的女子带着几个浑身浴血的卫兵从城中御马而来。在快靠近他们时,此女子一勒缰绳,她身下的骏马仰起前蹄嘶鸣一声停了下来,随即就见这个年轻女子翻身下马,大跨步朝海贼方向走来。
好俊的骑术,徐海暗自惊叹。他虽任舟县教头好几年,但自认没有这个年轻女人一举一动来得大气与果决,不知有这等气势的女子是什么来历。
对方身上的骑装虽然沾上不少血,不过他还能看清骑装上面用银线绣着暗纹,只是此女脂粉未施,一头青丝也只来得及梳成高髻,全身上下不见多少朱钗首饰。仿佛她本欲梳妆,但是听闻海贼来袭,便只好匆匆换上骑装来抵御外敌,连女子极为注重的妆容也顾不上了。
徐海拿不定此人的身份,但是见方才还气势汹汹的军民们全部十分恭敬的朝这个女子行礼,便上前见礼道:“下官舟县教头徐海,携三县卫兵前来相助海城抵御外敌。我等带来一批药物与粮草,但因时间紧急,所携不多,后续补给稍后便会送到。”
“有劳诸位,”姬昭见这个徐海眉目清明,并不像奸邪之辈,便朝这支救援队众人拱手行了一个大礼,“诸位仁义,我代海城所有的百姓谢过诸位。”
“贵人请不必如此,我等皆是大庆子民,怎能由那些宵小之辈欺辱我大庆百姓,”徐海朝城门方向看了一眼,然后道,“我等对海城并不太熟悉,所以一切事务皆听贵人差遣。”
徐海身后站着两个二十余岁做书生打扮的年轻人,两人乃是五大世家之一的周家旁支子弟,前不久游学到舟县,在听说海城有可能被贼袭后,便非常担心海城百姓,干脆亮出周家旁支子弟的身份随军一起赶往海城。虽然他们不擅武,但是出些主意,帮着安置百姓还是可以的。
姬昭闻言语带感激道:“那就多谢诸位了,后续安排有官员与诸位协商,我还有事务需要处理,所以需要先走一步,请各位多多担待。”
“贵人您请随意。”徐海后退一步,见这个女将领去审问海贼,心中越加疑惑,但是这种场合下,却不好多问。
“徐教头,在下是广平王府的亲卫队副统领张顺忠,诸位请随我进城。”一个身上带着血的大汉上前跟徐海行了一个平辈礼,邀请徐海进城。
徐海认出此人是刚才跟在女将军身后的护卫,但是听到对方竟是王府亲卫队副统领,对刚才那位女将军身份的好奇之心不降反升。他们临近的几个郡县都属于广平王的管辖之类,但由于广平王尚文轻武,所以广平王管辖内的封地将领并不受王爷的重视,平时很难见到广平王一面。
待众人随张顺忠走进城门,看到城内的惨状时,面上都流露出不忍之色。
鲜血在街道上随处可见,地上散落着货物以及死去的马匹,房屋的墙壁上还插着箭羽,没有受伤的百姓们正在整理街道上的尸体以及物件,虽然有人在伤心的哭泣,但好歹没有乱作一团。
周进言痛心的看着眼前的惨状,也顾不得前面有张顺忠带路,语带气愤道:“广平王实在不仁,可怜海城百姓遭受这场灾难。”
他是五大世家的人敢说出这种责备的话,但如徐海等寒门出身的人却不敢接他的话,不过心底却是赞同的。
徐海担心张顺忠听到这话会心生不满,发作周家两兄弟,当下便道:“张统领,这两位年轻后生乃是京城周氏子弟,近来在舟县游学,听闻此祸事后,因心系海城百姓,所以便跟随军队一起赶了过来。”张顺忠虽是王府亲卫队副统领,但是五大世家的面子还是会顾忌几分的。
“两位公子高义,在下在此谢过两位公子。”出乎徐海意料的是,张顺忠仿佛完全没有听到周进言刚才那句话,诚心实意的夸赞周家两兄弟几句后,便介绍起海城当下的情况。
之前因听闻广平王带着亲卫队逃走,周进言对身为亲卫队副统领的张顺忠并没有多少好感,但是见他确实牵挂着海城百姓,没有跟着广平王一起逃走,身上的衣服还沾着敌人的鲜血,就知道这位是个汉子。
“张统领这话言重了,只是有个问题学生有些不明白,不知张统领可否为学生解惑,”周进言这一番心态变化别人并不知道,他朝张顺忠作揖道,“听闻广平王已经带着亲卫队去了安全的地方,那么张统领就应该是御敌的头领,为何学生方才所见的头领乃是一名女子,而不是你?”
张统领弯腰捡起倒在地上的一个菜筐,把它放到一边,语气变得有些不冷不热:“带领我们大家抵御海贼的乃是我们王妃,周公子此言是何意?”难不成就因为他们家王妃是个女子,就不能带着大家伙杀敌了?如果不是王妃稳定王府余下众人的心,还不知道海城会变成什么样呢?
女人又如何,在他们兄弟的眼里,王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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