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脱下身上的盔甲,看到盔甲之下的伤痕,金欢儿不由吓了一跳,身上处处都是伤痕,怕不有十数处之多,凯甲再好,也挡不住连续不断的劈砍。
最重的仍然是腿上的箭伤,速罕的那一箭势大力沉,**于形成了穿透伤,箭头深深地卡在肉里n拿起剪刀,剪夹*上的被血浸透,贴在伤口上的裤子,金欢儿便看到了那个恐怖的伤口,咬咬牙,深吸了一口气,金欢尔对几名士兵说,“过来帮忙按住关将军,待会儿会很痛,不要让将军乱动,我来为将军起箭!”,几名士兵走过来,使出全身的力气,死死地按住关兴龙,金欢儿稍一犹豫,便伸出了手去。
“啊!”一声惨叫,剧痛让关兴龙猛地醒了过来,但被士兵按住手脚的他却走动也不能动,伤口随着箭头的被起出,一股血箭标了出来,溅了金欢尔一身,金欢儿迅速地拿起早已准备好的药物,堵住伤口,手脚麻利地包扎起来。
金喜来松开了关兴龙的手,对汪澎道:“不妨事,关将军身体强壮,只是因为脱了力,再加上失血过多,过于紧张之后的突然放松才导致的昏倒,只要好好休息几天自然就好了,倒是这腿上的箭伤恐怕得将养一些日子。”
汪澎连声道谢,有了金喜来的话,他总算是放下心来,刚刚关兴龙翻身便倒的架式可是吓坏了他。
金欢儿已开始处理关兴龙身上的伤口,此时关兴龙却已醒了过来,看着身上血迹斑斑,连俏脸上也溅了几滴血的金欢尔,关兴龙有些歉意地道:“麻烦小金大夫了!”,金欢尔抿嘴一笑,“这有什么麻烦的,我是大夫嘛!”,替关兴龙脱下那件千疮百孔的内衣,露出里面结实的肌肉,跟着小心地将药膏敷在上面,再将其牢牢地包扎起来。一会儿功夫,关兴龙便成了一个粽子。
关兴龙目不转睛地看着金欢儿忙碌着,一场大战下来,在生与死的边缘上走了一遭,突然看到如此美丽的女子,倒是让他觉得心旷神怡,一身的轻松,倒是金欢儿让他看得满面通红,好几次出了岔了,偏生关兴龙又是将军,不像普通士兵,要是一个小兵这样无礼地盯着他,说不得便要让他吃一点苦头了。关兴龙兀自不觉,瞪大眼睛,看着金欢儿,刻开嘴微笑着。
伯颜吃了大亏,短时间内,再也凑不出足够的攻城器械,只能将攻城改为围城,定远难得地平静了下来。
一日幕色降临时,城下忽地响起马蹄声,一匹马居然自蛮族那边奔了过来,马上骑士一身蛮族士兵装束,却正向着定远狂奔而来。
“怎么回事?”,城上的士兵们拉开弓箭,瞄准那人,却见那人狂奔到城下,忽地从腰里掏出一块牌子,大叫道:“不要射箭,我是统计调查司特勤,奉命前来定远传令!”,得到报告的关兴龙来到城头,吩咐道:“放绳索下去,将他拉起来,一个人,即便是假的,又作得了什么祟,值得你们这样大惊小怪的。拉起来。”,那人身手却极为矫健,攀着绳索,极为麻利地爬上城来,看了一下被卫兵小心戒备保护着的关兴龙,单膝下跪,大声道:“统计调查司行动署特勤,鹰扬校尉刘俊杰参见关将军!”,掏出腰牌,双手递了过去。
汪澎接过腰牌,小心以验查过后,对关兴龙点点头,关兴龙笑道:“起来吧,你冒着这么大的险混进来,是奉了清风司长的命令?”,刘俊杰摇摇头:“关将军,卑职是奉大帅的命令,为定远城关将军即定远守军送来嘉奖令!”
“嘉奖令?”众人的神色一下子兴*奋起来。便是关兴龙也是双眼放光。
刘俊杰从怀里掏出一封火涛封好的公文,递给关兴龙,“关将军,这是大帅府通报全军的公文,嘉奖此次定远之战中,关将军率部重创正黄镶黄两旗,斩蛮族大将勃鲁,孤军出城,焚敌方辐重,极大地打击蛮族的嚣张气焰的嘉奖令。”,关兴龙打开公文,仔仔细细地阅读了几遍,脸上已是兴*奋之极,扬起手里的公文,对城上的士兵大叫道:“弟兄们,我们定远守军被大帅亲口赠于了营号,从今天起,我们便叫横刀营了!”
城上顿时欢声雷动。“横刀营,横刀营!”,整齐而有节奏地喊声在夜幕下回荡。
刘俊档又从怀里掏出一卷纸,笑道:“关将军,还有令你更兴*奋的事呢,大帅亲笔为你题字,这在定州军中尚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啊!”,“什么?大帅为我亲笔题字?”,关兴龙忙不迭地接过来,小心地展开,李清那一笔与众不同的苍劲字体立时显露出来。
“横刀立马,唯我关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