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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微策皱皱眉头,道:“李锋,蛮子凶悍擅战,骑术精良,你们初来定州,翼州兵又多年没有经过阵仗,还是先看看,熟悉一下蛮子的战术,对蛮子多一些了解再说吧,你看可好?”
此言一出,李锋背后的几名将领都是脸色一变,隐有不豫之色,显然是觉得李清太小看翼州骑兵了,坐于一侧,一直在观察着这些人的尚海波眼中闪过一丝阴郁,嘴角微微翘起。
“大哥,我翼州骑兵虽然没有真刀实枪地上过阵,但都是我们李氏多年精心训练出来的精锐,无论是战力,还是装备,便是在大楚,也是稳居前列,我带出来的这五千人,更是我翼州兵精锐中的侥楚,还请大哥能让我们有立功的机会。”
李清笑道:“定州是百战之地,立功的机会有的是,嗯,此事再议吧,你们千里跋涉,赶到定州也累了,今天便先去休息吧,晚上我设家宴,你带着这支军队中的李氏弟子都来吧!”
李锋站了起来,拱手道:“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大哥,先行告退了。”
李锋退出大厅后,李清目光转向尚海波,“尚先生,你如何看?”
尚海波道:“大帅,此事有利也有弊。对大帅而言,有喜也有忧*……”
“如何讲*……”
“利也,在于这批翼州骑兵的确是精锐,无论是装备还是战力,的确是精锐之师,只要上战场打上一两仗,便可成一支雄师,在我定州兵力有些捉襟见绌的今天,他们可以派上大用。”
“忧者,这只军队是翼州兵,而不是定州兵啊,在调配运用上,大帅所虑必然更多,已不单纯地限于军事上了。”
李清轻叩着大案,道:“的确如此。”
“这支翼州骑兵,将领几乎是清一色的李子弟,这与我们定州兵的结构完全不同,这种结构也决定了他们会万众一心地听从李氏的指挥,大帅,如果你与李氏的命令相冲突的话,他们一定会听命于李氏的。”
“现在看来,他们对于李锋的尊敬只怕更甚于对大帅,此切,大帅不可不虑*……”尚海波道。
李清微微一笑,“我也是李氏子弟,他们如果敢违抗我的命令,我杀了他们,他们都没处叫屈去。”
“正因为大帅也是李氏子弟,才更不能随意去处置他们啊!”尚海波道。“这些李氏宗族弟子身后,是庞大的李氏家族盘根错节的并系网,如果大帅处置了他们,对于将来是很不利的,大帅,击败蛮子后,我们便会进窥中原,翼州便是现在的桥头堡,如此大好的机会岂不善加利用。此时此节,大帅还不能得罪这些人啊*……”
李清皱眉道:“我看这些李氏弟子个个都骄横得紧,虽然我还没有看到这支骑兵,但一看这些将领,我反而有些不放心了,训练精良有什么用,御林军训练何等精良,但碰上我们定州兵,照样不堪一击。而看李锋的样子,信心满满,倒是自认为蛮子不堪他们一击了。
“是啊!”尚海波道:“龙啸狼奔,便是我们定州精锐碰上也只能说一声旗鼓相当,这些从没有上过战场的菜鸟恐怕难以抵挡,大帅,我的意见仍然是将这支翼州兵拆散,分配到定州各骑营中去,让骑营里的那些老兵带带他们,才有可能尽快地成长起来。”
李清哈地一笑,尚海波的心思他确是明白的很,将这五千骑兵拆散分配到各骑营中去,用不了多久,这五干翼州兵可就要被自己完完整整地吞了下去,说实话,对这批骑兵,他也眼谗得很,与自己训练的定州兵不同,这些翼州兵的确是训练精良,大家族训练出的来精锐论起个人武力,那可不是自己的手下能比的,如果再经过定州的训练和作战体系加以磨练,的确会成就一支强师,但如此明目张胆地吞下这支骑兵,会不会引起李氏的强烈反应呢?对于那个掌握着整个翼州军队的大伯,李清还没有见过呢!
“此事慢慢再说,从明天起,我们先安排他们参观我们的军营,看看常胜营的训练,然后安排他们的将领去王启年那里,吕大临那里见识一下真正的战场*……”李清笑道:“也许见识了真刀实枪的拼杀之后,会让他们稍稍改变一下想法的。”
两人目光相碰,都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