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的靶子耸立,涂上白漆的木板上画着一圈圈的红色印记。让李锋惊讶的是,这些靶子居然是移动的,走得再近些,再看清楚,原来靶子是被人扛着,而扛着靶子的人身处于一道道壕沟之内,高高地举着这些标靶,在壕沟内奔跑着。
原来是射移动标靶,这可比射固定靶子难得多了。
一行人驻足,饶有兴味地看着士兵比赛。除了这些比赛的士兵,大部分的常胜营士兵都在一边围观,不时有人大喊着某某人加油,来为其助威。一旦有人喊出一嗓子,另一帮人便也会喊出来,看情形,倒是分成了几帮。
“这些比赛的士兵出自不同的哨和果,为他们加油的都是他们苒同伴,我营中规定,凡是胜出的士兵,他们的哨和果在接下来的一年中,军晌要高出落败者一成。所以啊,出赛的每名士兵都是军中士卒的佼佼者。”王琰道。
李锋吃惊地道:“那这些多出来的军晌从那里来呢?”
王琰道:“当然是我们营里头自出了*……”
李锋心里默算了一下,这可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在李氏,李锋是知道的,军官如果不吃空晌,不克扣士兵的晌银,已经算是很好的军官了,但要他们自掏腰包来补贴士兵,当真是闻所未闻。
“只是王参将如此吗?其它各营呢?”李锋问道。
王琰笑道:“自从我创立这个法子后,其它各营纷纷仿效,现在只怕全军都是如此了。”
说话间,下面的比赛已是开始了,六个标靶分成两拔,一左一右在移动起来,而且那壕沟不是呈一条级,居然挖得四通八达,这六个标靶完全是没有目的,没头苍蝇一般地乱跑,跑的过程之中忽高忽低,忽左忽右。让人眼huā缭乱。
“这怎么投得中?”李锋不由讶然,回头看向自己身后的将领,身后的将领都是面露惊容,一人凑了过来,低声道:“少候爷,如果是我们亲自去,这事也很简单,但手下的士卒,只怕没有人能做到。”
马蹄声响,将李锋的目光拉回到场再,两名士兵策马冲锋,马速越来越快,距离那些标靶约五十步时,地上一道醒目的白线提醒着他们这里已是投掷区的极限了,随着两声大喊,两名士兵已是闪电般地提起投矛,接着马力,在马上后仰,抬臂,投射,梆梆两声,两支投矛划出两道优美的弧线,准确无误地击中在靶子上,有一名显然力气更大一些,投矛击中标靶后,居然让那名扛着标靶的士兵拿捏不住,标靶脱手飞了出去。
马沿着一条小弧线向左右奔开,两名士兵毫不犹豫,马身上的另外两支投矛也投掷了出去,两人居然是三投三中。
李锋转头看向王琰,“王参将,两人都是三中,如何区分胜负呢*……”
王琰挥手叫来一名士兵,低声吩吩两句,那名士兵立即奔到场中,取了一面尚未用过的标靶,呈给王琰,王琰提起标靶,道:“少候爷,大帅在设计这个比赛的时候,便已想到了这个问题,所以在这个标靶上画上了这些圆圈,如果是全中,那自然是离圆心最近的人获胜*……”
李锋这才搞明白这个游戏的规则,接下来看到出场的士兵大都是三投全中,心中不由骇然,这居然只是常胜营里的普通士兵吗?
投矛结束之后,便是奔射,士兵在高速奔驰的马上张弓搭箭,射的也是活动的靶子,此时,二十名士兵中已将最后两名淘汰了下去,只剩下十八人了。数轮奔射下来,又淘汰两人,此时李锋已大致清楚了这些士兵的水平,只怕自己部队中,也只有中层军官方可比拟,心中不由有些丧气。
尚海波似乎窥破了李锋的心思,宽解他道:“少候爷,这些人虽是士兵,但也是士兵中的佼佼者,能与他们相比的士比并不是太多的。”听了尚海波这话,李锋心里这才好受了一些,如果常胜营士兵都是这水平,那也太骇人听闻了。
比赛的项目五huā八门,有些李锋闻所未闻,但却也看得津津有味,倒是有些舍不得离开了,便在常胜营中用了饭,接着观看下午的比赛。
便是这一顿饭,又让李锋心生感慨,他居然发现,常胜营中上致参将王琰,下至一名普通士后,都是排着整齐的队伍,去伙头军那里取饭,看到王琰规规纪纪地排在一众士兵之间,李锋倒是有些张口结舌,他倒是万万想不到会是这样的。
李锋是客人,王琰倒是没有让他去排队,而是让几名亲兵替他们排了队,取来了饭,李锋偷偷瞅了一眼,自己碗里与普通士兵的碗里毫无二致。